沈韓揚的視線被祁紀緊皺的眉頭吸引,不知不覺自己已經盯著她看了許久,陳褚微也注意到他的異樣,有些不悅,扯了扯他的袖子,“韓揚哥覺得呢?”
沈韓揚恍惚了一下子,收回視線,想了一下道:“會不會是那個姑姑跟常林有什麼關係?”⌒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們都在一言一語的討論著這封信,祁紀的眉頭卻越皺越深。
劇情變了。
按照書裏的劇情,在這個梳妝盒裏放的明明是容妃寫給常林的情書,而且,最讓她想不通的不僅僅是這一件事。
前院的挖眼女鬼。
井下通道的小蘋果喪葬曲。
還有這裏梳妝盒裏的信箋。
一切都透著詭異,與原劇情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難道她不是穿越到《綜藝女王》這本書裏?
可是眼前活生生的陳褚微和沈韓揚,還有熟悉的節目配置嘉賓,無一不在告訴她,這個世界正是《綜藝女王》中的世界。
原書中,下一扇門是床旁邊屏風後的小門,劇情是不是改變了,去試一下那扇門不就知道了嗎?
殿內燭光影綽,燈花映照的像極了撕扯的鬼影,祁紀顫栗了下,猶豫後還是朝著床邊走去。
屏風上的水墨畫在歲月的流逝中早已模糊不清,鏤空之間滿是蜘蛛網,走到了屏風跟前祁紀害怕了,她不敢推開這扇屏風,她害怕屏風之後沒有出現理應出現的小門。
璽妄朦朧中聽到有腳步聲逐漸靠近自己,心髒縮了縮,忙拍頭頂的蓋子,“放我出去!”
嚇得精神緊繃的祁紀一大跳,豁出去了一把將屏風推開,預想中的小門沒有出現,而是看到裏麵站著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盤著繁瑣的宮室發型,蒼老的臉上布滿了皺紋,看到祁紀後桀桀笑起來。
祁紀覺得腦子裏忽然劈下一道雷,渾身的汗毛倒豎起來,血液在這一刻凝結,這比恐怖片中看過的可怕太多了,一屁股坐倒在床上。
那女鬼不依不饒,蒼老的手上皮包骨頭,原本正常的指甲猛然伸長,尖銳的頂端戳在身上就是一個大洞。
不僅原定的門沒有了,還有真真實實的鬼,祁紀的心態徹底崩潰了,眼淚啪啪掉,“你別過來,你別過來,我還在準備入黨申請書嗷——”
心頭一個想法閃過,穿過來的她沒被活生生嚇死,轉眼卻要被女鬼戳死了。
可能她是所有穿書者死的最慘的了一個了吧。
圍在一起還在那研究信箋的幾人聽到動靜轉過頭來,全都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地上仿佛有膠水,腳被粘住了,渾身竟生不出一絲力氣挪開去救祁紀。
“祁紀——”吳嬌嬌哀嚎了聲,隨即嗚嗚咽咽的哭起來,她已經徹底的潰不成軍了,眼皮一番歪倒下去,竟被硬生生的嚇昏了,許尤和趙卓連忙扶住她。
許尤咽了咽口水,“那不是工作人員吧……”
趙卓覺得自己身體十分的僵硬,嗓子中像是卡了個核桃,嚇得幾乎說不出來話,“我覺得也不太像……”
……
宮牆之外的節目組大本營。
副導演湊在主顯示屏前,皺著眉頭道:“馮導,這有點過了吧,那可是奇娛家的小公主……”
說完看了眼總導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此時的馮導演看起來臉色鐵青,不是心情不好的鐵青,而是慘白的青色。
馮玉林盯著麵前屏幕上被嚇到的祁紀,臉上浮現了一抹詭譎的笑,臉也沒抬,隻是“嗬嗬”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