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媽媽——”

又是一陣尖叫和簇擁。

網友也被嚇得嗷嗷叫。

【臥槽臥槽,我他媽的看不下去了,淩晨十二點多看這麼刺激的綜藝我真的扛不住了】

【對不起哥哥,我也扛不住,我還是看一周後剪輯版的吧……】

【我他媽的血書跪求一個高能君,誰能猜到接下來的劇情會嚇人的話,能不能提前說一下啊!!】

【臥槽,我哥哥得多害怕啊,沈韓揚經紀人怎麼回事,能不能不要給我哥接這種節目了】

【節目組太良心了,這場景還原度真的太高的,質量真的太好了,好久沒看過這麼良心的綜藝了,終於不再是看那些花瓶玩來玩去了】

……

床下的拍擊聲越來越急。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錯了,我出去就給你道歉,我現在就給你道歉好不好,行不行,大小姐求你了讓我出去吧,他媽的這也太嚇人了——”

一道好聽的男人的聲音,透著嗡嗡沙沙的震顫感,是從床板下傳來的,祁紀試探的問道:“你是工作人員還是?”

鬼?

祁紀問出來,自己都樂了。

原書中就是一檔體驗感非常真實的綜藝節目,就算是出現的鬼也全都是工作人員扮的,自己問這話確實是蠢了。

“什麼工作人員啊,我是被人關在這裏的,小姑娘,快放我出來吧。”

璽妄快瘋了,他被關在這裏大半天了,從剛剛就聽到門口有動靜,嚇得他不行,好一陣子才聽到有人說話,這才鬆了口氣,有人就行,有人他就能出去了。

能活著出去就行了。

小姑娘?這一聲讓祁紀渾身的血液一瞬間凝固住,嚇了一激靈。

這期劇情是娘娘和侍衛偷情,這兒正是那個娘娘和侍衛翻雲覆雨的寢宮,床下的這個男人,不會就是這個劇情的男主吧?

為了早點出去,大家在殿內尋覓著線索。

這時,陳褚微忽然道:“哎,你們看,我在桌子的梳妝盒裏找到一封信!”

祁紀不再搭理那個床下的鬼,跟著湊過去,不出她的意料的話,這封信應該就是那個娘娘寫給侍衛的情書。

君璽那貨在書裏還把情書內容寫出來了,這一期節目大部分的劇情線也都是在這封信裏體現出來的。

與此同時,床下忽然傳來一道打噴嚏的聲音,嘟嘟囔囔的,“誰啊,說我不好呢。”

第6章 孽緣【6】

陳褚微,慢慢將信件打開,實在不是她墨跡,而是這封信充滿了年歲感,十分的脆弱,仿佛稍微用點力氣就會碎掉。

祁紀不由得在心裏感歎,這檔節目的道具做的不錯,一切仿佛都是曆史上真實存在的一樣。

信件打開了,借著微弱的燭光,陳褚微讀出來——

“姑姑芳鑒,謹啟者。賤體初安,承問極感。近時吾見一事,甚恐,鬱結於心,思量萬千,決意告於姑姑知,萬千防備外別,切勿訴之旁人。一日,吾於偏殿見侍常林郎與容妃行交合之事,甚覺不妥,此乃欺辱吾皇萬惡之極事,但吾不敢聲張,唯恐性命不保。不贅。勿回。閱盡火之。”

雖然全文都是古言形式,但殿裏的人都聽懂什麼意思了。

許尤手摩挲著下巴,一臉沉思,隨即道:“這封信會不會是外院的那個挖眼的女鬼寫的?”

吳嬌嬌驚喜的拍了一把許尤,“不錯啊,弟弟,偵探腦終於開始運轉了。”

“那姑姑是誰啊?”陳褚微分析起來,“假設這封信是那個挖眼宮女寫的,她這麼寫,是想告訴姑姑什麼?從她的下場來看,很有可能是被容妃挖了眼,因為她看見了容妃和侍衛媾。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