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戾的目光落在周楫腰間佩劍上,楚嶽峙交待道:“去抓幾隻傷過人的惡犬來。”
暴走的情緒快要壓不住,心中有恨意在滋生,不是不知道楚嶽磊是在試探他,可他無法忍受,楚嶽磊在他麵前如此羞辱司淵渟。
從司淵渟之前為他口侍後嘔吐不止時他就知道,侍寢這事對司淵渟的傷害既是身體受辱更是心理摧殘,而楚嶽磊,竟為了試探他,不僅當著司淵渟的麵言語汙辱,還要讓司淵渟自己承認,最後還要司淵渟跪下謝恩。
他連“司公公”三個字都不想再聽到,更不想讓這三個字從自己口中說出來,可楚嶽磊,卻讓司淵渟在他麵前再次自稱“奴婢”。
“啪”的一聲,楚嶽峙生生地從官轎上掰下一大塊實木。⊕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周楫不敢多問,他雖是楚嶽峙的貼身侍衛,但並不能雖楚嶽峙一同進宮,是以並不清楚發生了何事,但楚嶽峙這神態,顯然是大怒之下已動了血性。
此時此刻,誰再不識時務的多嘴,都怕是不要命了。
把那塊被掰斷的實木扔到地上,楚嶽峙麵如寒霜,道:“罷了,本王自己走回府。”
周楫躬身答應,明白楚嶽峙這是要他先去把惡犬抓來,等楚嶽峙回到安親王府,便要殺犬泄怒。
像是察覺到什麼,在宮門前正欲離開的楚嶽峙猛然回身抬頭看向高聳的宮牆,隨即看到佇立其內的司淵渟。
司淵渟獨自站在那裏,一直都在看著他,見他終於發現了自己,便又靠前少許,然後伸出手去接住了一束未被簷角遮擋去的溫暖陽光,低頭對他露出了一抹溫淺淡笑。
——別難過,我有你,不傷,等我回去。
看清了司淵渟以口型對他說的話,楚嶽峙卻無法回給司淵渟一個無事淡然的笑。
這些年司淵渟都是這樣過來,一路忍受著那些恥辱與反複的轔轢,無比艱難地一點一點向上爬,而那時的自己卻一無所知地做著皇子、將軍、皇軍統帥直至王爺,司淵渟始終受人誤解孤立無援,可他卻得到百姓讚頌身邊一直有人支持。
隻要想到這些,楚嶽峙便無法讓剛剛發生的事那樣雲淡風輕的過去。
他知道,司淵渟已有所安排,今晚必不會讓楚嶽磊如願,可他就是無法原諒,楚嶽磊對司淵渟做過的所有事,包括那些毒藥一樣侵蝕踐踏司淵渟的話語,他恨不得就像當初殺使臣一樣,立即就將楚嶽磊千刀萬剮,曝屍於宮牆之上。
司淵渟便是他為人的底線,他能為司淵渟放下所有的自尊驕傲,也能為司淵渟一念成魔。
深吸一口氣,楚嶽峙朝司淵渟點了點頭,以口型回了句“我等你回來”後,便轉身對周楫說道:“之前暗探帶回消息,楚嶽磊曾讓人在宮裏刻意為難司公子,那些人,可都找到了?”
看到楚嶽峙陰霾未退的臉色,周楫連忙回道:“在宮裏的那些,大多都讓司公子處置了。還有些早年間就被放出了宮外,雖費了番功夫,但已全部找到帶回。”
“嗯。”楚嶽峙活動了一下雙手十指,又摸了摸自己掌心與指腹變薄不少的繭,呼出一口白霧,冷聲道:“也不必找惡犬了,天寒地凍,該來場狩獵暖暖身子,本王許久不動,也正好活動一下筋骨。”
他會成為護著司淵渟的光,也會成為司淵渟身後的影,從今往後,司淵渟世界裏的光與影,都由他來給予,一切傷害司淵渟的,他會統統親手斬斷。
楚嶽磊將司淵渟在宮裏留了一整日。
楚嶽峙離開時,楚嶽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