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我知道了小田切赤子對我的喜歡。
我的愛情本來就要到手了。
是人的惡意將她奪走了。
於是我毫不留情的,在眾人麵前拆穿了事件的真相,
[六月十二號,你因為一個表演名額對赤子產生嫉恨情緒,身為舍友,她的生活習慣,飲食結構你都非常熟悉。六月十二晚上,你一氣之下在你們兩人共用的果汁裏放了大把安眠藥,但計量不夠,赤子在睡夢中被身體無意識的嘔吐驚醒,你被嚇到,繼而後悔,扶著赤子打車去醫院洗了胃。你謊稱是自己沒得到名額,心情抑鬱想自殺,卻連累了赤子。赤子相信了。]
我平淡無波,如同念稿子一般敘述著這些隱秘的事,連早川瑛的心情都娓娓道來,她驚懼的看著我,慌得大腦一片空白。
[赤子因為擔心你,連與我的短信交流都疏忽起來,她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你身上,怕你再次想不開。]
[因為吃了大量的安眠藥,她的身體在好長一段時間都要承受後遺症的痛苦,失眠,暈眩,健忘,陽台上盆栽之間特意留出來缺口,就是她透氣用的。]
[因為還念著我,她每天晚上都會在手機裏設置定時信息,給我道早安。]
[然而其實今早八點的時候,她已經死了。]
工藤新一在這時插話,“對!我被紙團砸中的時候,是七點五十分。”
我看著她冷汗浸濕的臉,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毫無停頓的下了判決,
[你在她晨起,神情混沌的時候,抱住她的腿將她翻下了陽台。]
早川瑛本想爭辯的唇顫唞起來,如同被上帝視角徹底的圍觀了一切,她的心理防線崩塌,“不可能!你根本沒有證據!你來到這裏不過五分鍾,你甚至隻在樓下沒有去房間看過,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我繼續道,[你知道赤子有定時發短信的習慣,因為她常和你分享戀情進展。你沒敢碰赤子的手機,怕留下自己的指紋,匆忙之中想到赤子的喜好:她愛寫虐戀情深的小說。於是你想嫁禍給我——所謂令赤子鬱鬱寡歡的絕望的愛情——把一切歸於赤子自己的問題,偽裝了一下就出門躲起來,給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明。]
[根據手機短信,和被路人發現屍體的時間差,撇開自己。你們公寓窗戶所對的那條道路很偏僻,不能經過車輛,更沒有行人,唯有樓上的住戶向下看,才能發現異常——而發現的正是小田切赤子的父母。]
[你還在這段時間和其他人透露“赤子早上心情不好,我很擔心”的消息,借同學傳遞信息,為“赤子被男朋友拋棄所以很痛苦”做鋪墊。]
早川瑛臉上失去了血色,她的所有想法和行為被另一人道出,這種被窺探的感覺太詭異,讓她覺得自己在那雙紫色眼睛的注視下,渾身□□無所遁形。
我冷笑了一聲,[普通人很難想到謀殺案上去,人們總是對美好抱有幻想,將一切簡單化,大部分第一反應都是:死者是自殺的,死者是失足掉下去的。究竟有多大的仇怨才會想著去殺害另一個人呢,那可是背負刑罰和罪名的。]
[你本想利用這點,當一個普通的圍觀群眾。]
說完,我不等他們反應,對一旁傻愣住的警官說道,[你們可以檢查一下赤子的腹部,因為她是被猝不及防翻過去的,腹部有磕到陽台的淤青,也是因為這點,她的手抓不到救命之物,腳先落地,很像自行跳樓的特征。]
負責收斂屍體的法醫很快接道,“沒錯,腹部有橫亙的淤青,傷口很新,死者身上原本就有練習表演而造成的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