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潤衣沒說話,反正每次宴雲諫戲都很多,完全能夠自導自演。

宴雲諫看他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怎麼看怎麼順眼:“有人求情讓我好好待你,我覺得可以考慮。”

池潤衣看他。

站在一旁如同化石一樣的白丘意外的抬了下眼,據他所知,自從五年前那件事後,宴雲諫再沒有..

宴雲諫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別人有的,你得到的隻會更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第11章 到底現在算他的人。

池潤衣想起石朝雲問他的樣子,石朝雲和宴雲諫看上去都不是親和的人,但石朝雲問他..願意嗎?

真是奇妙,現在他們已經在一起了,四舍五入那種。

他搖搖頭,這時候大概要說一句「高攀不上」來推脫才體麵,但這難免貶低了石朝雲,便什麼都沒說。

心裏也壓根沒當回事,理解不了宴雲諫這種為了和石朝雲比就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心態。

宴雲諫輕笑一聲,他長的實在好看,縱然時常陰鬱,但眉眼氣度確實又有種琉璃般的璀璨迷人:“好得很。”他說。

語氣很輕,但其實動了氣。

手忽的一掃,沙發旁做裝飾用的瓷瓶落地,稀拉嘩啦碎片四濺。

反射性的,池潤衣閉了下眼睛,心裏罵了一句:你大爺的!

正在此時,房門被敲響。

白丘過去開門,看到來人有些意外,但他能跟在宴雲諫身邊,總有些麵不改色的本事:“景少爺,您有事?”

景靈均比白丘高許多,往白丘身後瞧一眼,見池潤衣好好的站著,語氣平穩了:“我找宴總有事。”

白丘有些不解,但某種奇妙的感應讓他替池潤衣鬆了口氣,對宴雲諫道:“老板,景靈均想見您。”

門半開著,白丘還站在門口,隻要宴雲諫說「不見」他就會關上門。

宴雲諫抬眸:“讓他進來。”

四目相對,宴雲諫眼底餘怒未消,對上這種殘存怒氣的景靈均頭皮發炸,心想他真是有病,還病的不輕。

就是個大冤種,冤到想為情敵說話。

心理活動的豐富能極大緩解緊張,景靈均努力忽視地上的碎瓷片,順暢的說明來意:“宴總,池潤衣是我的朋友,您看..他哪兒不懂事得罪了您,看在我的麵上就算了吧。”

感情的事總歸要公平競爭,惡勢力麵前恩恩怨怨的都先放放,就是這樣。

池潤衣意外的看向景靈均,景靈均沒有看他,喉結上下動了動,幅度很大,應該是在緊張。

這人緊張的時候就會這樣。

最開始拍戲時心裏沒底就這模樣,池潤衣一早就注意到了。

隻是,為什麼?

池潤衣不明白景靈均為什麼會幫他,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景靈均對宴雲諫有畏懼之心。

難為他了。

心底歎息一聲,他端出懷疑且嫌惡的麵孔:“不用你假好心。”

何必蹚這趟渾水呢。

本來就吊著一口氣的景靈均,難堪且憤怒:“你..”

宴雲諫知道景靈均對石朝雲的那點心思,麵無表情的看著兩個人在自己跟前弄鬼,對景靈均道:“景老爺子知道你這麼沒出息嗎?”

他年紀雖輕,但掌權之大早蓋過許多同輩年輕人,便是景靈均親爹到這兒,平輩論交不說甚至還猶占上風。

景靈均:“..”

不單沒有追到人還幫情敵說話,他老子怕不是會打斷他的腿,尤其是情敵不領情不說還鄙夷他。

沒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