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還是照拍,還是往好了拍,收了錢的,拿出的東西要對得起自己的收入,就是熱,一會兒一身汗。
池潤衣拿蒲扇扇,電風扇對著給他化妝的小吉,小夥眉毛都濕漉漉的,鼻尖上滲出細細的汗珠子,辛苦的很,小蘭肚子疼,他給放了三天假。
化好妝的孫寄州過來看熱鬧,靠在門框上笑:“池老師,這也太..要不上我那屋坐坐?我那屋又大又涼快。”
池潤衣眉梢一翹:“真心的?那我可真就去了,也不知哪個孫子心這麼髒,空調線都不放過。”
這話市井又辛辣,小吉齜牙無聲的樂。
孫寄州梗了一下,討個沒趣不說還成孫子了,怕池潤衣真順杆往上爬的過去,轉身走了。
池潤衣下午最後一場戲是和景靈均拍,收工的時候天都擦黑,心情不怎麼好,宴雲諫那裏讓他過去。
這蛇精病..
他晚上還想和石朝雲視頻,但願不會耽誤太久時間。
景靈均不知什麼時候跟過來,就走在池潤衣身邊,偏頭看他,神情不大自然:“喂..”
池潤衣放慢腳步,以眼神問有什麼事。
景靈均擼了把頭發,古裝戲,假發套高高豎著,捋到頭頂手就被擋住了,他覺得自己看著肯定很傻,在肚子裏咕噥好多遍的話到底倒出來了:“那個喬蘭,你為什麼..”
小蘭全名叫喬蘭。
如果池潤衣不幫喬蘭,就不會和孫寄州鬧的不愉快,現在也不會被報複。
他不理解。
景靈均的話沒說全,不過池潤衣領會了他的意思,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挺八卦,隨口道:“沒有為什麼。”
真話。
有些事沒那麼多理由,就是碰巧看到了,不做點什麼心裏不舒服,睡不著,僅此而已。
他不想和景靈均聊這些沒營養的,加快腳步往前去了。
景靈均楞在原地,這和他想象的不一樣,但他好像有那麼點看懂池潤衣了。
為了錢出賣自己的池潤衣的另外一麵。
說實話,挺爺們。
他吩咐一直跟在身邊的助理:“和曲導說一聲,我化妝間空得很,再加個人也沒問題。”
助理看了眼池潤衣離去的方向:“哥,你認真的?”
景靈均擺擺手,不耐煩的催:“現在!馬上!再磨蹭我可就後悔了..”後半句咕噥著,他自個都聽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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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宴雲諫這裏。
白丘轉述池潤衣懟孫寄州的話:“扇著蒲扇說的,原話是’也不知哪個孫子心這麼髒,空調線都不放過。‘”
宴雲諫對劇組發生的事了如指掌,再一次意識到池潤衣比想象中的還有意思。
他果然沒看錯,就是隻會咬人的小狗。
齜牙的時候凶的很。
白丘看著宴雲諫臉上的笑意,那樣子仿佛池潤衣做了什麼給他長臉的事,趁機道:“老板,孫寄州那裏..要管管嗎?”
這蠢貨大概是第一次抱大腿把握不好分寸,簡直不知所謂,到現在全劇組幾乎得罪了個遍。
最喜歡折騰的就是池潤衣。
宴雲諫臉上笑意頓收,看著白丘:“怎麼,心疼了?”他目光深而厲,像要剖開人的血肉看到骨頭裏去。
白丘後背發寒,低頭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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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潤衣進來就發現房間裏的氣氛有些不對,他隻當沒發現,照常打招呼:“宴總。”
宴雲諫仰靠在沙發上,一手撐著下頜,百無聊賴:“瘦了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