抻著又站了幾秒,懷著滿腔難堪轉身走了。

白丘關上門。

宴雲諫看著池潤衣冷著臉的小模樣,中肯點評:“演技不錯。”心裏加了句,人緣也不錯。

情敵求情,真是少見。

導演也見縫插針的說好話,還有那個叫喬蘭的小姑娘,明明麵對他嚇的恨不能厥過去還非要讓他放過池潤衣,說都是孫寄州如何如何。

孫寄州另說。

問題是..他有那麼可怕?

想到這些心裏忽然就覺出一陣沒趣味。

擺擺手:“滾出去!”

池潤衣就走了,走廊遇到特意打扮過的孫寄州,狹路相逢,孫寄州瞬間警惕:“你找宴總幹什麼?”

池潤衣一揚唇角:“你猜。”

孫寄州:“..你休想!”想撬他牆角,下輩子吧!

孫寄州猜不到,但他很快就肯定池潤衣是在宴雲諫麵前告了自己的狀。

否則宴雲諫為什麼會讓他吃那種藥後又把他關進衛生間,看他醜態畢露。他燒的難受,爬過去祈求。

長身玉立的男人像在看什麼蛆蟲:“再讓我知道你管不住那玩意兒,我找人剁了它。”尋常語氣說的話,有種沒什麼情緒的真實感,像隨時隨地都能執行話裏的要意。

孫寄州難受的貼著冰涼的牆壁,又恨又怕,怕眼前的魔鬼,心裏則恨透了池潤衣。

·

午夜十二點半,鈴聲響起。

池潤衣本來就沒睡實,猛的睜開眼爬起來,給石朝雲撥視頻,趁著沒撥通的幾秒還扒拉了頭發,鏡頭出現的一瞬間聲音都柔了:“朝雲哥,午安!”

石朝雲在國外出差,那邊正是正午十二點半:“還不睡?”

池潤衣撐著下頜:“睡不著。”

說話就有種嬌著的意味了,問石朝雲中午吃的什麼,忙不忙,也說自己身邊發生什麼趣事,其實他過的不好,但別人的生活還挺有趣的,看到了記在心裏,就等著這會兒說。

視頻聊天框一個大一個小。

池潤衣看自己是小聊天框,手機屏幕本來也沒多大,並不知道他臉上一側有些紅,還有一道睡覺壓出來的棱。

石朝雲看到了,不過沒拆穿,心裏有些微的無奈:“累嗎?”

池潤衣「嗯」聲,眼眶熱了一下,最近過的真挺亂的,很快又搖頭:“有時候累,現在不累。”

石朝雲揉揉眉心:“我很累。”他不累,但看得出池潤衣累,也不想這小崽子大晚上的等自己,掐點起來的吧,難為他了。

池潤衣很想和石朝雲再聊兩句,但還是道:“那你休息一會兒吧。”

石朝雲:“嗯,你也睡吧。”

掛斷電話後池潤衣賴唧唧的攤了會兒才轉身,沒說兩句話呢,心裏喪的很。

一不留神壓到胳膊上的淤青,疼的「嘶」了一聲。

有武打戲的劇,他已經很小心,但前幾天連軸轉累懵了,吊威壓時不當心落地時撞了一下,沒擦破皮,擠壓傷,皮下淤青,裏頭埋了辣椒油一樣刺悶悶的疼。

石朝雲這裏,吩咐方真:“回頭去劇組看看..”

臉本來就不大,瘦了一圈,胳膊上還有傷..看著就容易受欺負,要有需要的地方,到底現在算他的人,生活總要比以前要舒心一些才對。

方真問:“您要去嗎?”

這關係到他怎麼安排後續問題,還有兩天就回國了。

石朝雲沉默片刻道:“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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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池潤衣一早才知道自己化妝的地方又換了,現在搬也來不及,過去了吧還別扭。

話還是要說。

盡管景靈均沒看到他似的翹著二郎腿看劇本,還是道:“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