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這對母女難纏,不親自走一趟無法擺平。

丁寶枝道:“好,別急,我跟你們去。”

徐嬤嬤見丁家人上門,先沒吱聲,觀摩了一會兒發現情況不對,立刻上來阻攔。

“夫人,哪有出嫁了還三天兩頭往娘家跑的道理。”徐嬤嬤轉而對金枝和張氏道:“丁家的太太小姐,這兒是薛府,我們BBZL夫人是薛家人,你們可不能不由分說就將她帶走。”

丁寶枝心道徐嬤嬤不清楚她這二姨娘的厲害,要是任由她在薛府門前哭鬧才叫丟人。

丁寶枝:“徐嬤嬤,我帶著珠珠去,不如你也跟來,我倒是不介意。”

這下徐嬤嬤卻推辭了,“夫人,沒有誰回門之後還這麼大張旗鼓回娘家的,讓人曲解更可不好,夫人你若執意要去。”她鼻孔出氣,無可奈何道:“那便隻讓珠珠跟著吧。”

“太好了!太好了!”金枝和張氏連忙千恩萬謝,著急將丁寶枝請上車架。

丁寶枝丟下才開始繡的《無量壽經》,跟二房母女走這一趟。

她還以為是什麼雞毛蒜皮的家務事,哪成想竟是金枝的夫家在曲州下了大獄。

第19章

今日有了初夏的影子,灰突突的雲層積壓著房簷,像是要將這小小的戶部郎中府邸壓塌下來。

丁寶枝坐上馬車後問張氏究竟發生了什麼,金枝哭得梨花帶雨想搶答,被張氏攔住。

一下就讓丁寶枝明白準沒好事,這是怕她在去丁府的路上反悔,不跟她們走了。

才入丁府府門,丁寶枝就見到丁鵬舉正背著手滿院子踱步,她霎時心生狐疑,按說這個時辰爹該在戶部辦公,為何也在府中?

丁鵬舉扭臉見丁寶枝來了,趕忙朝她招手催她進屋,“哎呀終於來了,這下有救了,寶枝你快來。”

李氏跟在邊上念叨,“好,好,寶枝來了事情就有轉機了。”

丁寶枝分明被哭喪著臉的丁家人包圍著,卻生出了些羊入虎口的錯覺。

她雲裏霧裏地給家中長輩見了見禮,還沒來得及問究竟發生何事,就見金枝頹然往地上一坐,撞得茶幾上的蓋碗茶都在晃。

所有人都撅著個屁股上去扶她。

張氏還怪罪,“哎唷金枝啊,你可別讓寶枝回來一趟看了笑話。”

金枝被生拉硬拽著不起身,張嘴便哭上了,“寶枝,算姐姐求你,破天荒地求你這一回,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爺。”

丁寶枝矗立原地,無措地看了看周圍的幾張臉孔,張張都像要對她委以重任。

她問:“這從何說起?我有什麼能耐能救知府大人。”

其實丁寶枝心中已然有數,無非是曲州知府纏上了官司,金枝並非指著她去救人,而是想讓她吹吹枕頭風,請薛邵出麵。

可丁金枝的丈夫是死是活,跟她丁寶枝有什麼關係?

丁寶枝轉向丁鵬舉問:“爹今日為何在家?也是因為曲州知府大人的事嗎?”

丁鵬舉扶額落座,“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爹的事你不用管,我丁鵬舉身正不怕影子斜,隻是...隻是金枝的夫家可不能就這樣被誤判呐。”

就這麼東一榔頭西一棒槌,一人一句跟排演好了似的,成功將丁寶枝給繞暈。

“爹到底惹上了什麼麻煩?曲州知府大人的誤判又是怎麼回事?”

丁鵬舉‘騰’地又從座位上站起來,繞著圈地BBZL亂走。

“還不是朝廷捉拿閹黨的事?說我跟戶部尚...還尚什麼書!該叫章啟正!哎,說我跟章啟正有牽扯,停了我的職,讓我在家等信兒。曲州那邊更不知道怎麼回事,金枝的夫家突然就因為包藏閹黨下了大獄,我夾在當中,我百口莫辯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