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出來的啊。”
匡語湉腳步頓了頓,“他提過我?”
夏瑤點點頭,眉眼風情流轉,勾魂攝魄。
“說了什麼?”
夏瑤輕哼:“我不告訴你。”
不說拉到。
匡語湉不管她,手按在門把手上準備開門,夏瑤伸手過來,按在她的手背上,往下使了力氣。
她聲音忽然變得有些涼:“你不是說你不喜歡他了嗎,為什麼還來找他?”
匡語湉靜靜看著她。
夏瑤對著她的眼睛,這女人她聽說過很多次了,按照描述,她在心裏七拚八湊繪了個她的樣子
夏瑤始終覺得匡語湉應該像少女漫裏的女主角,一生都是天真爛漫,活在象牙塔裏。但百聞不如一見,她本人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但要她說到底不一樣在哪兒,她又講不上來。
夏瑤靠在臥室外的牆上,和匡語湉的距離隻有幾步之遙。
她說:“我要放你進去了,我肯定得後悔。”
匡語湉還是不說話,看著她。
“但你要是不進去吧,他肯定不高興。”夏瑤說,“我後悔和他不高興之間,我還是選擇讓我自己後悔好了,畢竟我比你要懂得心疼他。”
這人,可真奇怪。
夏瑤放開手,從懷裏摸出一根煙點上,側臉在煙霧裏若隱若現,配上她的紅唇雪膚,像極了民
國時期的旗袍美人。
“哎,你知道我怎麼知道你的嗎?”
匡語湉終於開口了,“你想說就說。”
夏瑤想起那天就覺得好笑,“有一次我們一塊吃飯,一幫大老爺們在講葷段子,酒瓶子掉了一
地,老金那狗玩意兒都直接趴地上去了,就他最穩,一圈人醉倒了,他一個人在邊上默默剝葡萄吃。”
“老金第一個發現的,就問凜哥,說‘誒,小寧,你喜歡葡萄啊’?凜哥當時點點頭,
說‘嗯,我最喜歡葡萄’。他那會兒已經進入了核心圈,很多人想討好他,聽說了這個,一箱又一箱的葡萄往他那兒送,他居然真的全收下了。”
夏瑤吐出一口煙,神情裏帶了絲好笑和自嘲,“媽的,這麼多年了,我還真以為他喜歡吃葡
萄。”
原來他不是愛吃葡萄,他隻是愛著那個叫葡萄的女人。
他說的也不是“我最喜歡葡萄”,每一個字拆開分解,都是在對遠方的那個女人說“我愛你”。
匡語湉聽完,也不知道夏瑤想表達什麼。她幹脆不說話,伸手打開門。
夏瑤在她身後抽煙,看她看門,門裏露出了一絲暗光,窗簾拉得很緊,空調開到了合適的溫
度,臥室裏有張床,有個人正躺在那裏淺眠,眉頭緊皺,仿佛在夢裏也不安穩。
夏瑤沉默地抽煙,等一根煙差不多燃盡,匡語湉一腳踏進了門內,她忽然開口,聲音很輕。
“他應該不敢和你說吧,他殺過人。”
她說:“不止一個。”
“……”
“他也吸過毒,時間不短,反正不是一天兩天。要說這任務結束得不算遲,他為什麼八年後才
來找你,你不知道吧。”夏瑤扯著嘴角,語調加重,“他後來的幾年,都在戒毒康複中心。”
第二十九章
臥室門打開又合上。
匡語湉邁著很小心的步子走到床邊,隔著點兒距離看著寧凜。
他穿了件襯衫款睡衣,前端幾個扣子沒扣,露出半片胸膛,被子隻拉到腰腹那兒,左手搭在心
口處,眉頭緊皺,整個人看起來即便是睡著了也在保持緊張。
頭發有點亂,遮住了一邊臉頰,出了點兒汗,頭發濕濕的黏在臉側。
他很不舒服,但一直醒不過來,被夢給魘住了。
寧凜的夢是片段式的,類似順時針旋轉的走馬燈。
一會兒是他把匡語湉扛進浴室,逼她脫光了替他做那事兒,她青澀地很,口/活差到家,總是把他弄疼。但他喜歡,熱衷於開發她,帶她去接觸全新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