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長得很像。”

“也許吧。”

香煙男削了個蘋果給溫書白,“早上我在警察局錄筆錄才過來晚了,江左哥還在那兒,犯人好像抓到了。”

“這麼快?”溫書白吃驚。

這辦事效率挺高。

香煙男:“他家就住在附近,一問中餐廳的老板就全知道了,而且他是非法入境,之前想去中餐廳打工被趕出來了,應該要被驅逐出境送回中國受審,挺麻煩的。”

溫書白想不明白彭懷玉怎麼會非法入境。憑他的條件,按理來說簽證並不難弄。

她吃了口蘋果,吐槽一句:“自作自受。”

橫豎不管怎樣都和她沒關係,她也曾對他留有善意,隻是僅剩的那份善意被這一刀給抹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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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書白在醫院待了兩天,活動範圍僅限於廁所和床位,中間有兩位警察來醫院找她錄口供,記錄了些問題後很快離開。

再次見到江左是在第三天,肉眼可見的疲憊,眼袋下麵多了層青色黑眼圈。

他擠出不太怎麼好看的笑容:“這兩天委屈你了。”

溫書白搖搖頭,“我不覺得委屈。隻是你怎麼了?工作方麵有問題,還是警察局的事?”

如果光是因為那一句想看他洗澡就消失兩天,這不是江左的作風,這背後一定有其他問題。

“都有吧。”他坐到凳子上,拉住溫書白的手,將溫書白的手包裹在裏麵,懇求的語氣問:“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你想去嗎?”

從江左的眼神中溫書白看出很多東西,這是她第一次見江左如此失意恍惚,定是遇到了連他也解決不了的事情。

肯定是什麼大事。

她不忍心拒絕,更不可能拒絕,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見麵的地點就在醫院,住院部下麵的草坪,江左悉心給她借了個輪椅。

想到結婚後的第一次見麵,那時候的江左默默從雜貨間翻出一個輪椅,什麼都沒說就把輪椅擺到她放門口,料定她會坐上去。

草坪那邊有排長椅,長椅上坐了一個人,穿著白大褂,溫書白視力很好,遠遠就認出那人是老奶奶的主治醫師。

醫生見他們走近,將揣進衣兜的手取出來,站起來正式地介紹自己。

“你好,我叫趙俞,是江左的父親。”

欸??

欸???

親生爸爸?

溫書白眼睛掄圓,仰頭看身後的江左,隻能看見半顆頭。

香煙男口中那個拋妻棄子的親生父親?鳳凰男?

溫書白很難把這兩個形容詞安在眼前的這個醫生男人身上。

她想不到這兩天溫柔照顧老奶奶的醫生就是二十六年前一句理由沒留下就要和江阿姨離婚走人,扔下為了他和江家斷絕關係的江阿姨和才年僅兩歲的江左。

很難想象在那個年代,一個突然沒了經濟來源的單親媽媽是怎麼活下去的。

江左臉上沒什麼表情,憔悴得令人心疼。

現在站在她麵前,還能談笑風生的男人就是這兩天江左不願意來醫院的原因。

男人試圖調節氣氛,用一種輕鬆的口吻說:“我想和你們一起吃頓飯。這麼久沒見到江左,怪掛念,但江左說要先問你願不願意。”

溫書白再次往後仰頭。

江左被她這古靈精怪的逗趣模樣逗得開心一些。

溫書白努力眨眼睛,試圖從江左的眼裏看出他想聽到的答案。

“我不願意。”溫書白坐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好意思呀叔叔,我傷口很疼,不能走動。”

“我可以等你傷痊愈後……”

“江左他工作忙,來莫斯科是為了工作。”溫書白搶下趙俞的話,快哭的語調,說話帶點鼻音,“他從早工作到晚,身體吃不消的,等我痊愈後我們就要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