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江左就憑主觀想法惡意揣摩江左。

她現在的確還不夠了解江左,江左也幾乎不主動給她講他的事情,但她願意等。來日方長,她願意等和江左心交心的那一天。

她心裏窩火,想就此離開,但莫斯科的夜晚足以凍死人。

“要麼你這裏凍死,要麼告訴我地址。”

彭懷玉垂著頭,溫書白看不見帽簷下那狡黠的眼睛。

他指了指前麵的巷口,道出地址後說他把錢包藏在巷口裏的一個箱子後麵,他艱難地爬起來去巷子裏取錢,溫書白便等在路邊攔車。

……

江左結束會議,坐上專車後給溫書白打電話,剛撥通聽到溫書白一聲嬌軟的“喂”,緊接著就是一陣尖叫,尖叫聲震滿整個大巴,所有人都緊張地看向江左。

女人絕望的哭喊聲鑽進江左的耳朵,明顯被捂住嘴後的聲音更為淒慘,他能聽到溫書白喊他的名字。

哭聲刺激著江左的每一寸皮膚,在溫書白說出地點後電話被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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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書白被人從後麵往漆黑的巷子裏拖,她的下半身貼著地板,兩隻手被反手往後拉,根本使不上勁。

彭懷玉力氣很大,喝了酒後像個瘋子,捂住溫書白嘴的時候根本不關心會不會引起窒息。溫書白因為不能呼吸大腦充血,兩隻眼睛開始翻白眼。

彭懷玉將她拉進巷子裏,後麵的確有個箱子。

他把溫書白反扣到牆麵,發瘋地說:“你老公是瘋子你知不知道?”

他的眼睛仿佛發著恐怖綠光。

“你跟我走好不好,跟我走好不好?”

溫書白喘過氣,破口大罵:“瘋子,你這個瘋子。”

她拽緊單肩包,在彭懷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時從包裏翻出匕首,往後一刺,被彭懷玉躲過,爭奪間彭懷玉手一滑,匕首正正地劃過溫書白腹部,鮮血直流。

彭懷玉怔住。

他沒想過傷害溫書白,他隻是想帶還被江左蒙在鼓裏的溫書白逃。

看著被鮮血染紅的棉衣,彭懷玉徹底慌了,手裏握著匕首不知所措,慌慌張張看了看周圍,又回頭看疼得快暈厥坐到地上的溫書白。

溫書白沒了力氣,她捂著腰,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的竟是謝沐晨。謝沐晨穿著舞裙在路燈下跳舞,輕雪飄到她身上。

她拉上彭懷玉的褲腿,哀求道:“救我……醫院……”

她不能死在這兒,不能受傷,她好不容易入圍YK。

彭懷玉失去理智,扔下匕首就往巷子後麵跑。

幾乎同時,李鑫兒和香煙男找到躺在巷子裏的溫書白。

江左是和救護車一起趕到,一起上了救護車,戴口罩的醫生趕緊解開溫書白的衣服給她止血。

“傷口不深,幸好沒傷到要害,不嚴重。”

也不用做手術,這種程度連縫針都不用。

溫書白拉著江左的手,她還能看見跳舞的謝沐晨,神誌不清得以為自己要死了,瘋言瘋語道:“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看到謝沐晨了,她來接我了。”

江左握住她的手,手上沾有血漬,又好笑又心疼。“你不會有事的,醫生說你隻是受了點小傷,不礙事。”

“可是好多血啊。”溫書白哭得更大聲,“好多血啊,我好疼,我是不是以後都不能跳舞了,我的腰還能用嗎。”

醫生聽不懂中文,隻知道躺著的女生在鬼哭狼嚎,明明沒有生命安全,血也流的不多,被染紅的棉衣隻是因為棉衣被到劃破了才能浸出血。

溫書白依稀聽見江左和醫生用她聽不懂的語言交流了幾句,緊接著江左貼到她耳邊喃喃道:“醫生說你能跳舞,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