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唄。”

“他不過來陪你?”

“坐得到?”

“咦~”齊韻良錘了錘她肩膀,“某人這話聽著怎麼這麼酸?”

溫書白眉眼溫順,別過臉去,被齊韻良無情戳穿後很沒麵子。

窗外驕陽似火,太陽突然毒辣,曬在地上反射出光斑,肉眼可見滾在空中的熱浪。

溫書白覺得有些曬,抽回腦袋後開始拉小窗簾,在剛好要拉滿時看見車子前身多了個黑影。

隻能看到肩膀。

不過三秒,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江左上了這輛大巴。

他穿著簡單的休閑體恤,左手胳膊彎曲,掛了件灰色的薄外套。

前排有不認識江左的,竊竊私語:“這是誰呀?沒見過。不是我們舞團?”

“對麵中科院的?”

“好帥啊。”

“嗨妹夫!”齊韻良比溫書白還興奮,激動地向江左招手,主動站起來讓座,“書白在這兒!”

江左找人的目光停到齊韻良身旁,鎖定角落裏那雙充滿期待的眼。

他淺淺笑了笑,略微彎背,十分風度地往後排走。

齊韻良把薯片往溫書白手上一放,就要走出去,被溫書白一把抓住。

溫書白:“你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齊韻良回頭衝她壞笑一下,轉回去時江左已經走到最後一排。

“你們那輛車還有空位嗎?”

江左額間冒了點汗,進空調車後鏡片下半部分起了一層薄薄的霧。

“有。”

齊韻良滿意地點點頭:“那我過去了,我姐妹可就交給你了。”

溫書白還在拉她,但她沒齊韻良力氣大,拉不住。

她旁邊的位置空了出來,江左便自然而然地坐了上去。

她手裏捧著齊韻良留下的半包薯片,直直地看著被江左搭在腿上的灰色外套,吊牌沒來得及剪,估計是剛剛在前麵那條商業街買的。

這麼熱的天跑那麼遠去買衣服,的確會被熱成狗。

江左取下眼鏡,從口袋裏取了一張紙巾擦臉上的汗,竟能潤濕兩層。

溫書白收回視線,她的臉頰羞紅,猶豫著要不要給江左一張濕紙巾。

可是她的濕紙巾在背包裏,而背包現在正躺在行李架上。

她的正上方。

若要把背包拿下來,便要驚動江左。

思索再三,溫書白輕輕戳了下江左的肩膀,小聲地說:“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背包?在上麵。”

江左正在擦眼鏡,聽到請求後紳士地停下,轉而替她將背包拿下來。

“謝謝。”

背包兩側放了兩瓶礦泉水,她抽出一瓶遞給江左,又從隔層裏取了兩包濕紙巾遞過去。

可直到江左幫她把背包放回原位,他都沒用她給的濕紙巾。

隻是將礦泉水和濕紙巾平放在腿上,繼續安靜地擦他的眼鏡,擦完後戴上,心無旁騖地開始看電視。

溫書白:“?”

又是回家的誘惑。

他是不看完不肯罷休麼?

溫書白莫名生氣,這次不再是輕輕一戳,而是握成拳頭往江左肩膀上就是一拍。

“你怎麼不用紙巾?”

江左一怔:“給我的?”

“不然呢?”溫書白簡直要被他氣哭。

這兒除了他倆還有別人嗎?

難不成是放他這兒保存?

……

江左看向她。

溫書白被他看得心驀然一沉,手心微微收緊,薯片的包裝紙“哢擦”地響。

愣住。

她突然想起高中時因為江左的書包大,裝得比較多,所以她的東西有一部分是放在江左那兒暫時保存,等她要用時再向江左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