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停頓片刻,微微一笑:“謝謝。”
說完,便再次取下眼鏡,撕開一包濕紙巾開始重新擦臉,擦完後不急著戴上眼鏡,反倒是擰開水瓶,喝了口。
見江左用了她給的紙巾,喝著她給的水,溫書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自豪感。
溫書白唇角稍微上揚,為了不被江左發現,刻意側過身,抱著半包薯片就睡。
江左很安靜,安靜得一丁點聲音都沒有,溫書白隻能聽到車上其他人的聲音。·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半個小時後,人來齊了,待車子發動她都沒睡著。
居然裝睡了半小時。
發動機運作後,車窗開始輕微抖動,抖得溫書白不太舒服。
可裝睡哪兒能半途而廢?仍靠向車窗一動不動。
空調風吹得她又冷,露在外麵的胳膊變得冰涼。
而在她背後的江左雙眼微眯,似笑非笑地看向溫書白那雙因為冷而抓緊薯片的手,無奈搖搖頭,輕輕摟過溫書白的脖子,手掌悄然往裏慢慢伸,將溫書白的額頭同玻璃窗分隔開。
再小心往裏一回,溫書白的腦袋便隨他的手掌往坐枕上偏。
溫書白嘴唇微微抿住,依然不肯睜眼。
稍頓,溫書白手裏的薯片被人拿走,隨後便感知到一件有彈性的衣服披了上來,剛好從肩膀蓋到膝蓋。
嘴角抿得更緊。
她的瞳孔不自覺地動了幾下,在眼皮的包裹下肆無忌憚。
更不敢睜眼。
江左冒著太陽也要趕著去買的外套,是專門為她準備,還是恰好看出她冷?
溫書白繼續裝傻充愣,這回裝著裝著竟真睡著,直到到了服務站才被江左叫醒。
“先吃午飯,還有兩個小時才到。”
溫書白睡得迷糊,睜眼後茫茫然。
車上已經沒人,所有人全下去吃飯了。
江左離她不近,但也不太遠,距離把握得剛剛好。
這期間江左在睡著的她旁邊做了什麼,無人知曉。
他撕下剩下的那包濕紙巾,“要不要擦一下臉?”
!
溫書白迅速拿過紙巾,忙用外套把臉遮住。
她是混油皮,一覺醒來往往T區出油嚴重,而江左又靠得這麼近……
她現在肯定很醜。
“我在下麵等你。”
溫書白羞得耳垂都泛紅,一陣濕氣漫上。
她點點頭,蓋在頭上的外套便動了動。
江左抬了抬眉梢,嘴角含笑,起身後輕拍了兩下溫書白頭上的外套。
過了一分多鍾,覺著江左應該已經走遠溫書白才拉下外套,隻用濕紙巾擦手,隨即趕緊從背包中拿出化妝包,快速用定妝粉蓋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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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站不算大,人也不多,裏麵除了一個便利店還有幾家快餐。
“飯,還是麵包?”江左垂眼看她。
溫書白快步走進去:“吃飯吧。”
她現在不太喜歡吃麵包,以前吃得太多吃膩了。
快餐店屬於半自助,幾家連在一起。
溫書白走走停停,最終停在一家中餐館窗口。
窗口外麵是玻璃,玻璃上麵還有層店鋪名,因著被店鋪名擋住,江左不得不彎腰才能看見窗口裏麵的菜。
“有麻辣兔頭。”江左的手撐到黑色大理石桌台,“要不要?”
兔頭。
兔子……
他這又是在暗示什麼嗎?
“兔子那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溫書白突然神經兮兮。
打菜的阿姨表情錯愕:“?”
而一旁的江左猛然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