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三思!”♂思♂兔♂網♂
因為薛岑沒鬆手,她滾出去看見自己的羅襪還在他手裏,耳根往上的一片臉頰已經紅得跟旁邊的朝天椒一樣了,趕緊一把扯回來就往腳上套。
薛岑看著她手忙腳亂,五個腳趾頭像是玉砌的一般,凝白溫潤,微微蜷縮著爭先恐後往羅襪裏鑽。隻是腳背上那一片青,看著愈發刺眼,薛岑也沒心猿意馬的工夫,出言提醒:“腳腫了,回去用藥油按摩一下,不然明天該下不了地了。”
如果是平常的好意琴濯也就接受了,此刻隻覺得難以開口。
腳背腫起來,她的鞋子都套不回去,隻能隨便趿拉著,用裙擺遮掩。
直覺在這裏繼續待下去會出事,琴濯也顧不得什麼禮節了,逃也似的調頭就走,隻是沒兩步就聽到又是砰地一聲,居然又踩在了老鼠夾上。
薛岑上前一看,也納了悶兒:“怎麼放了這麼多……”
老鼠夾夾在同一隻腳上,琴濯已經分不清什麼是痛了,淚珠子斷了線似的往下掉,喉嚨裏都發不出聲音來。
便是旁人看著也覺得疼,薛岑看了看此處暫時無人,便攔腰將她一抱,到旁邊的長凳便放下了。
這回琴濯是徹底顧不上同他計較了,腳踝往上的半截小腿都是麻的,感覺再碰一下自己就能厥過去。
薛岑撥下她的羅襪一看,淤青還沒散開整個腳麵已經被夾紅了,上麵還沁著幾行血絲。
“破皮了,先敷點消腫止疼的。”薛岑擰著眉心,起身看她眼淚汪汪的樣子,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放這麼多老鼠夾,你是打算給我下套的?”那這也太下血本了。
琴濯覺得自己都這麼慘了,他還顧得上說笑,抹了把眼睛委屈得要命。
要不是他忽然闖進來,她也不至於踩上這老鼠夾,要不是為了躲開他,她也不至於一個坑裏栽兩次……琴濯越想越覺得他才是罪魁禍首,不由又升起一股怪怨。
院子旁邊就是庫房,平常一些多餘不用的東西都放在裏麵。薛岑進去翻找了一頓,倒是尋了兩瓶藥出來。
琴濯疼得走不動,還是擔心被人看見了不好交代,隻能先央求道:“先去把門掛上……”
這後院跟前麵的小徑之間原本是個月洞門,琴濯擔心這裏種著菜蔬,夏天什麼蟲蟻老鼠輕易就會過去,所以特意上了道木門。
薛岑也知曉她的擔心,況且他心裏也不是毫無雜念的,便走過去將門掛了起來,回來的時候就見琴濯自己把腳掰著往跟前送,眼下也不好再刺激她,隻等她把姿勢調整好了,把藥瓶遞過去。
雖然自己一隻腳都露出來了,可琴濯還是難以當著他的麵兒而毫無所覺,隻好轉了個身背對著她。
薛岑覺得她是多此一舉,看到一旁散落的老鼠夾,怕她待會兒迷糊又踩上去,遂踢到了角落旁。
“我還要夾老鼠的……”琴濯轉過身來,看到自己身先士卒的老鼠夾,強打著精神說了句。
薛岑隻能又耐心地幫她把老鼠夾調整好,放在原本的黃瓜藤旁邊,“這樣行麼?”
琴濯抬起眼皮看了下他,緩緩點頭。
若不計較前事,薛岑在琴濯心裏一直是最有耐心的代表,他身份尊貴,又學識滿腹,舉手投足都是俊逸瀟灑的氣質,無疑是閨中少女夢想中的情人。
若她沒有“孟夫人”這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