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1 / 3)

身份,她或許也會被這樣幾乎完美的形象而吸引,隻是想到薛岑這樣的好耐心也同樣用在了與她的僵持上,她就覺得無比頭痛。

捫心自問,琴濯並沒有覺得自己哪裏是特殊的,如果僅僅是因為一兩頓飯,那皇宮裏的廚子應該早就統管後宮了才是。

一番天人交戰後,琴濯還是覺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比較合適,“皇上,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嗯?”薛岑正注意著她浮腫的腳麵,聽到她說話,微抬了下眼,眼神裏的光聚攏在一起,將認真的視線全部投向她。

琴濯由不得就垂下了眼睫,悶聲道:“兔子不吃窩邊草,朋友妻不可欺,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你這叫一句話?”薛岑聽到沒頭沒尾又亂七八糟的一通,實在想笑。

“……總歸是一個意思。”琴濯嘴硬。

“那你聽沒聽過另一句話?”

琴濯覺得他的話一定不會讓自己冷靜,可好奇心還是驅使她抬起了眼皮。

薛岑學著她把幾句話捏成了一句:“恨不相逢未嫁時,近水樓台先得月,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不得不說,薛岑這話比自己的工整多了。琴濯抿了下唇,心底默默升起一股惱羞成怒的憤懣。

狗男人!

第71章 長壽麵

琴濯和孟之微在一起的時候, 基本上是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分工明確從來沒有碰撞的時候。麵對薛岑這般油鹽不進,琴濯覺得額角也開始突突地犯疼。

兩人僵持不下, 一時間誰都沒有再說話。

琴濯看了下緊閉的木門,怕再耽擱一陣孟之微就會尋來, 眼下也不是解決問題的好時候, 撐著長凳就要站起來。

薛岑自然而然去扶她的胳膊,還是被她一把甩開。

習慣了她的抗拒和疏離,薛岑也沒有動怒, 又說道:“三月二十七是我的生辰,我準備順便在長文山春獵,到時候你也來吧。”

聽到薛岑再自然不過的語氣,琴濯總是壓抑不住內心的暴躁, 當即就炸了毛:“我不去!”

“那我命令你去?”

琴濯猛地扭頭, 看著他隱隱含笑的臉,胸口止不住起伏, 實在是找不著好話給他了,“你好歹也是一國之君,就這般無賴?”

“一國之君也是人,也有很多跟常人一樣的情緒,喳喳如果對我不這麼疏離,我也就不會這麼無賴了。”

“別叫我喳喳!”琴濯皺著眉心,覺得這人真是拎不清,不沾親不帶故的就瞎喊。

薛岑恍若未聞,看她這會兒精神不錯, 想是忘了腳上的疼,便道:“這些天就好好養傷別亂跑了, 不然等春獵那天也不利索。”

他不說還好,一說琴濯都巴不得這腳一輩子都別好了,省得到時候不去還落個“抗旨”的名頭。

在感情上,琴濯也是白紙一張,且不說目前沒有可接納的人,便是拒絕人也是直來直去的,所以麵對薛岑打太極一般,她隻覺得頭大如鬥,裏邊盡是一團亂麻。

在她看來,薛岑說喜歡她根本就是尋求禁忌的刺激,所以心底很排斥。

“為什麼偏偏是我?”琴濯並不覺得這是一種殊榮,反而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薛岑反應過來她的問話,心中也是苦笑了一聲。他也想知道為何偏偏是她,如果她未曾嫁人,一切也就不會這般令人苦惱了。

“那為什麼你偏偏能對孟之微情深如許?”雖然薛岑很不想拿這個例子做比方,不過這樣也更直觀。

因為種種原因無法說出口,琴濯不得不沉默以對。

薛岑覺得這下她應能理解自己的心意,抬手扶了下她發髻上的簪子,看著簪子頂端那個銀蓮子晃晃悠悠的,就有種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