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1 / 3)

要澆上裝點的蜂蜜,抹上濃鬱的奶油。

白鹿即將被品嚐的地方,被各種液體澆灌著,一塌糊塗。

叼住鹿的喉嚨,猛獸久未嚐到鮮肉,到了嘴邊自然不可能鬆開。

垂死掙紮要掙脫,身體扭曲著想逃,本能求饒的悲憫。

猛獸的利齒輕輕拔出,再次深深咬下,帶著那些餐前蜂蜜和奶油,完全刺入獵物的身體。

直到獵物悲鳴逐漸變低,因為害怕而僵硬的身體漸漸變軟。

獵食者的侵入不再遭到阻止,餓了許久的獸終於吃到心心念念,惦記許久的肉。

並因此愉悅地俯下`身體,更加用力地壓製著獵物。

……

他輕輕吻過沈恕的臉,那裏滿是汗水和眼淚。疼得睫毛顫唞著,最後睜開眼看他。鬱鬆年以為自己會被罵,可他得到的卻是一個擁抱。

沈恕手指微涼,卻努力地抱住他,好像這麼抱著,就不會再疼了一樣。

這種可憐又可愛的行為,卻沒得到相應的溫柔。

不知是人披了野獸的皮,抑或是這皮下本來就是猛獸,今日被引誘著出籠,便再也停不下來。

外麵下起了雨,密集又猛烈的雨水拍打聲響著,沒完沒了,狂風驟雨。

連窗戶都被這陣雨衝得移了位,在木質的窗欄上,晃出了清晰的滑痕。

不知雨下了多久,沈恕被時而醒過來,又昏過去。

半夢半醒間雙手抱著肚子,在昏迷之前,他腦子裏隻剩下一個念頭。

原來林誌鈞說的……是真的啊。

再次醒來時,身體已經泡在了溫暖的浴池中,身後靠著同樣溫熱的身體,鬱鬆年擁著他坐在浴缸裏。

沈恕遲鈍地眨眼,剛想說話,卻發現嗓子已經完全啞了。

鬱鬆年鞠著熱水揉了揉他的喉嚨:“先別說話,一會我去給你拿杯熱水。”

沈恕低下頭,看著自己泡在浴缸裏的身體。腿上的痕跡尤其多,腳踝上有指印也有牙印,深深淺淺疊加的痕跡一路蔓延到小腿處,生怕別人不知,鬱鬆年最喜歡的地方,就是這裏。

暈暈沉沉間,身體被清洗幹淨,扶著出了浴室,躺在床上。

沈恕靠在枕頭上,窗邊厚重的遮光窗簾透出一線明亮的光,竟然已經天亮了。

難怪覺得這個夜晚是這麼漫長,原來真的很長,一夜過去了。

沈恕終於得到了休息的時間,他沉沉地睡了過去,連被鬱鬆年扶起來喝水都沒感覺,不知睡了多久,身體果然發起熱來。

熱得要命,好在冰涼的溼潤降臨在他的額頭、臉頰,連帶著脖子與身體。

迷糊間好像聽到有人在責怪鬱鬆年,說他折騰得太狠,弄得沈恕病倒。

哪怕身體因為發燒而酸軟,連被子都感覺到千斤重地壓在他身上,沈恕在病中掙紮著,艱難地吐出一句:“不許罵他。”

然而現實中,沈恕的這句話如若呢喃,床邊的人還是聽到了。

責怪鬱鬆年的,是從小到大照顧沈恕的私人醫生,他好笑地看著床上病得都睜不開眼,還要維護新婚丈夫的沈恕,歎氣搖頭:“年輕人啊!”

在醫生意味深長的目光中,鬱鬆年紅了臉。尤其是聽到對方說,無論如何也要記得用安全措施,更是紅得快冒煙。

哪怕醫生的口吻隻是對病患的叮囑與勸告,也同樣令人赧然。

而這一些,床上的沈恕都不得而知,因為他再次陷入了昏睡。漫長的睡眠中,他做夢了。

斷斷續續地夢境,從高中銜接到了大學。

夢到他在對鬱鬆年說了討厭後,對方驚訝又受傷的目光,然後握緊手中本該給他的咖啡,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