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2 / 3)

鬱鬆年抬手,扣住這人的後頸,將其拉了下來,主動地吻住了沈恕。

這一次沒有像在宣誓那時般淺嚐而止,則是更深入,更貪婪地,親吻出曖昧的水聲,咬過嘴唇,將化妝師在沈恕嘴唇上塗的透明唇膏吃盡後,才在對方的眼睫處輕輕落了個吻。

怕他哭,又想要他哭。

沈恕睫毛顫唞著,顴骨微紅,直起腰來,按著自己被咬得有些疼痛的嘴唇,無奈又縱容地看了鬱鬆年一眼。

轉過頭時,嘴唇上明顯的痕跡,果然又引來一陣鬼哭狼嚎。

儀式鬧到了將近晚上十二點,待客人都送走後,早已等在外麵的傭人們手腳麻利地開始收拾東西。

房子很大,不同的樓層皆有洗浴間,沈恕和鬱鬆年分別去洗澡,光是卸掉臉上的妝,都廢了沈恕一番功夫。

洗完澡後,沈恕拿起那套黑色的真絲睡衣,磨磨蹭蹭穿上,從房間出來。

結婚一整天,沈恕都沒怎麼吃東西,陳嫂從廚房裏給他盛了一碗粥後,讓他墊好肚子,便滿臉曖昧笑容,帶著其他忙完工作的傭人離開了這裏,將空間留給兩位新人。

沈恕吃完粥,始終沒等到鬱鬆年下來,他想了想,先去刷牙漱口,確認自己身上沒有任何味道了,就上樓,去主臥室等鬱鬆年。

等鬱鬆年出來的時候,主臥的燈已經完全暗下去了,隻有床前的兩盞小燈亮著。

很難說清今晚到底會發生什麼,或許什麼都不會發生。

暗紅的被褥上,沈恕背對著門口的方向,曲著雙腿側躺在床上,好像等累了,所以展暫時躺一會。

一雙赤摞的腳,從黑色的真絲褲管中延展而出,交疊在一起,壓在紅色的被褥,白得過火。

黑色帶著潮意的頭發,搭在後頸,男人才有的寬肩,順著往下,真絲貼合著身體的每個曲度,顯得腰窄得過份。

印象中,確實是可以雙手掐住兩端,拇指正好壓住腰窩。

聽到門口的動靜,床上的人動了動,然後慢吞吞地坐了起來,轉過身。

沈恕睡衣的扣子最上方的那顆沒係,鎖骨處落下一片幽影,衣服躺得不太齊整,露出一小截肩頸。

“你要不要吃點東西?”鬱鬆年聽見沈恕低聲問他。

鬱鬆年搖了搖頭,他緩慢地走向沈恕,坐在了床邊。不太近,也不是多遠的距離,撐在床上的掌心,隻需要往旁邊一靠,就能碰到沈恕的腳踝。

沈恕曲膝坐起,歪著頭看了鬱鬆年一會,終於等到對方變得有些沙啞的聲音,在問他:“我們要睡一個房間嗎?”

沈恕看向床頭,那張新娘的紅蓋頭已經被傭人疊放整齊,放在櫃子上。

再看鬱鬆年背對著他坐的身影,好像還在等他一個答案,隻要沈恕拒絕,他就會起身出去。

如果沈恕同意,那麼今晚究竟會發生什麼,也是成年人的心知肚明了。

鬱鬆年在著曖昧的氣氛中,等了一會。他感覺到床墊動了動,沈恕在他身後撐起了身體,膝蓋壓著床,輕輕地響。

他沒能等到答案,等來了黑暗。

剛才蓋在他頭上的絲綢,被沈恕疊成了長條,捂在了他的眼睛上,在腦袋後方,利落地打了個結。

完全沒料想到的展開,讓鬱鬆年愣住了:“沈恕?”

他喊沈恕的名字,沒聽到回答,隻能通過耳朵旁的聲音,聽到對方下了床,拖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沒走多遠,最後停在他麵前。

隱約的,能聞見沐浴的味道,是鬱鬆年在家中常用的那款,沈恕布置新房的時候,安排人去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