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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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三年一次的春闈,京城中不少來參加會試的學子,也要比以往都要熱鬧許多。

不少賭坊都在開始下注,壓誰會成為今年的新科狀元娘。

洛嶼趴在一處窗戶那兒往下看去。

“你也是不怕得了風寒。”

第5章 你何時才能依賴我一些呢?……

顧錦棠手中拿著一件不知從哪兒來的狐裘,抖了抖就給洛嶼披上,披上的時候,她的手指不慎在洛嶼那圓潤的耳垂上刮了一下,惹得洛嶼忍不住的躲了躲,隻是他不知的是,站在他身後的這個人表麵一本正經的,其實內心是十分惡劣的。顧錦棠抿著笑伸手捏了捏洛嶼的耳朵,惹得洛嶼再一次氣鼓鼓的轉過頭來瞪著顧錦棠,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討厭!

隻是那藏在頭發後麵的耳朵卻悄悄地爬上了紅暈。

“殿下難道很閑麼?”

洛嶼不太清楚京城的局勢,隻是顧錦棠怎麼說都是一個皇女,已經出宮立府了,按道理說就算皇上不喜歡她,也應該會給她掛個閑職才對,哪怕不忙,怎麼說也要去點卯吧,而且他看顧錦棠也不是那種遊手好閑的人才對,這樣的人真的就一點都不忙麼?

“今天可是你我二人大婚的第二日,新婚燕爾的,我怎好將剛入門的小正君丟在一邊,自己去忙呢。”

顧錦棠嘴角掛著一抹笑容,可落在洛嶼的眼中卻跟調笑似的,忒不正經了。

就在此時,房門響了,來人是幹柳,她看到洛嶼的時候有些欲言又止,洛嶼了然,他道“殿下既然有事兒,我就先出去吧。”

“瞎鬧,你就在這兒坐著。”顧錦棠屈指在洛嶼的腦門上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看向幹柳說道“無妨,你說吧。”

既然顧錦棠都這麼說了,幹柳如實道“殿下,宮裏已經出手了,還有就是剛剛收到消息說莒南縣的知府鍾韋曲在前日夜裏被殺了,死在了書房。”

“嗬,那些人可真是動作麻利。”顧錦棠冷笑了一聲。

不過她身邊的洛嶼卻有些意外,他雖說一直都在玉關城,但是對於這位莒南縣的知府鍾韋曲還是有些了解的,聽說她原是寒門出生,後來高中狀元,被皇上調去了莒南縣,一待就是五年,此人兩袖清風,為民辦事,是個難得的好官,隻是他沒想到的是這樣的好官竟然會死了,一時間洛嶼想到了自己那位一心為國的娘親,隻覺得有些淒涼。

直到一隻手覆在他搭在輪椅扶手上的手上,洛嶼的手有些不適應的動了動,他抬起頭來看了眼顧錦棠,隻看到了她的側臉,洛嶼抿了抿嘴,心裏的那股淒涼嗖的一下就沒了。

甚至還有種暖洋洋的感覺。

“讓人將這個消息遞到皇上的案桌上吧,到底是我朝難得一見的清流了,怎麼說也給個體麵才是。”

顧錦棠仿佛沒有看到洛嶼的小眼神似的,打在人家手背上的手不老實的在那兒轉著圈兒。

“殿下可是對這次去查案的欽差有了打算了?”幹柳微微抬頭看著顧錦棠。

“封家的本家不是在阜新縣麼,那就讓二皇女去走上一遭吧。”

“諾”

幹柳領命後就出去了,房門被關上後沒多久,洛嶼靠在輪椅的椅背上抬頭看著顧錦棠“殿下果真不似表麵這般,這一出手就讓大皇女和二皇女互相有了猜忌,真是厲害。”‖‖

“畢竟是阿嶼的妻主,自然是要厲害許多的。”顧錦棠垂眸看著洛嶼,眼底泛著笑意,她微微彎腰湊到洛嶼的跟前,兩人挨得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交纏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