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不到了,疼的這段時間我會每日去為他施針的,但也隻能緩解,像昨晚那樣的施針是不可能了,畢竟是封住血脈,所以這段時間他要自己扛過去。”
“嗯。”顧錦棠將玉罐子捧在手中,難得對汪石說了一句“多謝”,隨後就轉身離開了。
至於汪石之前沒有回答的問題,顧錦棠也不會再問了,畢竟她若是沒回答,顯然就是沒有的。
等顧錦棠回到曉園後,洛嶼已經換好衣服了,一襲妃色的長衣,衣領和那寬大的衣袖上鑲著一圈白色的兔毛,整個人看起來又乖又軟,不過也隻是看起來而已。
洛嶼靠在輪椅的椅背上,雙手放在腿上,他抬起頭來目光平淡的看著顧錦棠,“殿下,早膳已經備好了。”
“對了,今日可要進宮?”
按規矩來說,皇女大婚的第二日是要進宮拜見皇帝和君後的,這個事兒洛嶼之前是不知道的,還是昨日大婚的時候,為他梳妝的是宮裏派來的喜公告訴他的,隻是他看著到現在顧錦棠都沒有動靜,就隨後問了一句。
“不用,我已經派人遞了病帖進宮了。”
顧錦棠將玉罐子放在屋內那張銅鏡桌案上,隨後走到洛嶼的跟前,彎腰將人從輪椅上抱起來,一路走到桌前將人小心翼翼的放在椅子上。
不用進宮對於洛嶼來說也算是好事兒,隻是這遞病帖,洛嶼不由得想到顧錦棠身上的那股藥香,難不成這個人一直都在吃藥不成?
一頓早膳下來,洛嶼都不知道看了顧錦棠多少次了,一直到洛嶼那小眼神再一次落到顧錦棠身上後,她將手中的碗筷放下,轉身看著身邊知道自己被發現後臉都要埋到碗裏的小家夥,無奈說道“阿嶼是想問什麼麼?”
“沒有。”
那小腦袋搖得飛快,若不是顧錦棠知道這個人剛才在偷看自己,隻怕要被他那無辜的小表情給騙過去了,顧錦棠好笑的看著洛嶼,心裏其實也明白他在好奇什麼,隻是她不過是想要逗逗他而已,明明是個小少年偏偏要裝得一副老成的樣子。
“阿嶼想要出去逛逛京城麼?”
洛嶼瞪大一雙眼睛看著顧錦棠,兩頰鼓鼓的,活脫脫的像一隻貪吃的小鬆鼠,他道“殿下不是遞了病帖進宮麼,要是我們出去的話不會被人發現麼?”
“不會,正好帶你去做幾身衣服,現如今雖說是初春,但京城的春天要比玉關城要冷上一些,還是多給你準備幾身厚的。”
“多謝殿下!”
*
延和宮內,君後側身倚在那貴妃榻上,他手中端著一盞茶,修長的手指在茶盞的邊緣輕輕滑過,尚言一瘸一拐的從外麵進來,他一路走到君後的身側,“君後,三皇女府那邊今兒一早就遞了折子給皇上,說三皇女昨夜病又發作了,今日隻怕是不能進宮了。”
“老三的身子骨真是太不爭氣了,這麼個大喜的日子,竟然又病了,本宮聽說昨兒她似乎都沒去拜堂?這要是傳到洛家,洛傲雲怕是還以為是皇家有意欺辱洛嶼呢。”
君後將手中的茶盞遞給尚言,緩緩坐直了身子,話中說著可惜,但他的嘴角卻露出了一抹笑容,狹長宛如狐狸眼的眸子微挑,看得出心情是很好的。
“對了,那洛嶼的雙腿當真是廢了?”
“就算是有神醫也是無力回天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君後神色慵懶的看了眼尚言,“既然如此,那有些東西就處理了吧。”
尚言道“天牢那邊已經派人去了,對了君後,昨兒大殿下和二殿下還去了三皇女府,二殿下還給三殿下送了新婚賀禮去,其中有一個木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