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約定好歸來的日子,沈清還沒有回來,侍衛們也隻是以為像往常一般,隻是稍稍耽誤了片刻。
結果時辰過去了許久,還是沒有人影。
侍衛長才連忙派人去問,結果發現人家酒館早早就打烊了。
敲門細問才知道,人壓根就沒來過。
眾侍衛們一身冷汗,連忙向上稟報。
等謝燃快馬加鞭回來的時候,沈清已經到了通州的清淮縣了。
她特意先找了個人來人往的大酒樓住宿,害怕因為貪便宜,住進了黑店。
王府裏此時燈火亮眼如同白日,謝燃筆直站立於上方,下麵是眾侍衛,皆是俯身跪地。
“人呢?”謝燃語氣陰森,麵色寒冰可見。
“屬下,屬下......”下麵的人結結巴巴,難以說話。
謝燃聽了半晌,冷笑一聲,他知道了。
剛開始的時候,眾人還能按照他的吩咐時不時跟蹤一下,結果後來看著沈清乖巧聽話,就開始不用心思了。
謝燃命人尋訪搜擦卻是毫無效果。
他瞧著自己路途艱辛帶回來的藥材,心裏滿是苦澀,但他還是去了胡陶那兒。
“你應該知道的。”謝燃身穿軍裝鎧甲,腰間更是佩戴長劍。
胡陶搖搖頭,她也是剛剛才知道,沈清竟然偷偷跑了,事先也沒有跟她商量半分。
“無論我知不知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胡陶毫不害怕,直接問道。
謝燃眉間一挑,手掌緊握劍柄。
第56章
胡陶也依舊態度強硬。
這時候齊柏不知道哪兒得到了消息,急急忙忙地趕來了,著急地擋在胡陶麵前。
“王爺這是何事?”齊柏小心翼翼護住身後的人。
沈清失蹤的事情,眾人大多不知道。
謝燃有意封鎖了消息,所以齊柏也不知道他這般怒火衝衝,大動肝火地與胡陶對峙是為了什麼。
“你應該問問她都做了什麼好事?這膽子真是夠大。”謝燃怒極反笑,身邊的士兵將胡陶的小酒館圍得水泄不通。
齊柏聽了一會,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
“這件事情,依照沈姑娘那不願意拖累人的性子,那裏會告訴胡陶啊。”齊柏在兩人緊張的氣氛下打著圓場。
謝燃早已經命人去仔仔細細地調查了一番,也的確沒有從胡陶這兒查出什麼。
他冷笑一聲,還從來沒有想過沈清的膽子竟然這麼大。而他自己那時候,竟然還蠢得給她釋奴文書。
而沈清早就已經偷偷謀劃了一切,現在更是走的無影無蹤,他自己像是被耍得團團轉的傻子般。
等謝燃命人嚴加看管城門的時候,沈清已經住進了清淮酒館裏。
進了房間後,她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覺得謝燃恐怕是很難找到她了。
就算是找到與她出城的車夫,也隻能夠追查到通州。到了通州後,沈清特意閑逛了兩圈,再繼續雇了車輛馬車去清淮縣。
沈清回想著這一路上,仔細思考她是否有什麼遺漏之處。
想了半晌,她揉了揉自己昏沉沉的腦袋,低歎一聲氣。她這身子真是禁不住折騰,就這麼一天的路程,身子都覺得難以忍受。
店小二很快送來了熱的飯菜和沐浴用的熱水。
為了趕路,沈清一路上都沒有停歇,全是加急,馬不停歇。
現在她感覺自己全身骨頭都散架了,一坐一站這些簡單的動作,都難以輕易完成。
草草地用了些飯菜,沈清就躺進了浴桶裏。
這清淮酒館雖然已是清淮縣裏最大,最豪氣的酒館,但一切東西與辰王府比起來,顯得還是太過於粗糙低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