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的沈清心裏卻是滿滿,感受到十分踏實。`思`兔`網`
她在心裏默默做著打算,明日先去人牙子那兒,去買個人。不是她離不開下人,吃不了苦。而是沈清覺得無論如何,她都是一女子獨自在外。再怎麼好生打扮,也會有露出馬腳的時候,憑借她自己那弱不禁風的身子,對付歹人毫無招架之力。
她必須去找個能夠保護她的人,眼下去買賣是最為妥當的辦法。
當代朝廷對奴隸的管控十分嚴厲,對於奴婢背叛、傷害主人的事例,都會處於極刑,十分殘酷。對於逃奴雖然沒有那麼殘忍,但也是任隨主人處罰。
而沈清就是打著這個主意,手裏有了契約,也能心裏安全幾分。
想著這些,沈清對未來生活的擔憂少了幾分,身上的疲累感隨之也少了不少。
不過,第二天沈清卻是沒能完成。
因為她那身子骨實在是起不來了,隻能暫且休息。
而辰王府的謝燃,對著燭火一夜未眠,雙眸裏血絲通紅。
他氣急了,將幻瑾院砸地一塌糊塗,看見什麼物件都氣紅了眼,氣急敗壞地砸地粉碎。
看著滿院子的支離破碎,他還是覺得不解氣。
隨即大步流星跨進了沈清的屋子。
屋子還是她未走時的布置,連書桌上的佛經都還擺在那兒,抄寫完畢的宣紙也整齊地放好。
他怒氣衝衝地衝了進去,外麵的下人瑟瑟發抖,預測裏麵又是一陣刺耳的摔東西聲音。
但裏麵確實出奇的安靜,輕悄悄的。
謝燃每次看見那卷佛經都出奇地不爽,但沈清卻是十分寶貝。
他一個快步衝到書桌前,打算將那佛經撕個粉碎。但拿過那卷佛經,上麵的清香味就撲鼻而來,那是沈清時常抹在手上的花茶膏味道。
他的神情一愣,手上的動作也頓住。
時間點點滴滴地過去了,過了很久,謝燃才緩過神。將手裏的佛經,又輕輕地放在書桌上。
然後他無助的蹲在書桌下,腦海裏全是與沈清過往的點點滴滴。
許久後他抬起頭,雙眸裏滿是堅定,不論沈清逃到天涯海角,他一定要把她捉回他身邊。
盛京的搜索沒有半點有用的消息,謝燃甚至還挨家挨戶搜了不少疑點重重的地方。
惹得盛京城裏哀怨滿天,言官每日都要參他幾本。
但謝燃的脾氣卻是日益暴躁,眾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謝燃猜測沈清必然是跑出了盛京,不然怎麼可能半點消息都沒有。
幾天時間過去,沈清的身體總算是好了大半,夜裏的心驚膽戰,總是擔心謝燃會追來,連著整個人又瘦了一圈,但明亮的雙眸裏,卻很是精神。
喬裝打扮後,沈清出了酒館。
她站在人群中,感受中人來人往的熱鬧,她卻半點都不孤獨。甚至還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愜意,她終於自由了。
她去了專門買賣奴隸的地方,那兒十分熱鬧。
有像沈清這般是真正打算做買賣的,也有隨意逛逛的,去瞧瞧熱鬧。
到了裏麵,沈清的眉頭忍不住緊緊蹙起。
那些奴隸全部被關在籠子裏,有些人牙子甚至為了簡易省銀子,籠子很是狹小,他們不得不蜷縮著身子蹲在裏麵。
巷子裏麵還有不少買賣女子的人牙子,他們甚至為了吸引路人,增加買賣。讓一些女子赤/身裸/體,沈清的手掌握緊,對這些深惡痛絕,卻又無能無力。
甚至這些奴隸自己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