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自刎在烏江，有智周瑜命不長。多少陣前雄猛將，皆因爭氣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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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林領袖最終還是沒能逃過這一劫，難道曆史的車輪真的不可逆轉嗎，那海務衙門又作何解釋呢？
想到這兒，昊天猛然發現，自己離京將近三個月了，這段時間京城裏的事兒他是一無所知。臨行時交待宋應星的事辦得怎麼樣了，他不知道；海務衙門的進展他不知道；義弟餘煌和老丈人一家的安危他不知道；魏閹一黨又有什麼新陰謀，他不知道……臨行時什麼都考慮到了，就是沒想怎麼能在千裏之外，盡早掌握京城的動向。
到這兒之後，除了審案，就一心撲在發展曲藝身上了，京城會發生什麼事情，自己連想都沒想過。最近才給京裏寫了信，還是經老頭兒一句話點醒，炮製了封萬民書，加著他的一份彙報發給魏忠賢的副產品。
思前想後，昊天萬分沮喪：在一個地方，就隻想一個地方的事兒，還把發展曲藝放在第一位，看來我真不是做大事的材料啊！
一瞧昊天也開始發呆，王象乾以為他也跟自己想到一起了，不由得又歎了口氣，說道：“唉，熊督師鎮守遼東，雖然有功有過，但他體恤士卒，清廉剛正，在軍中威望甚高。這首級一到。軍中士氣必然大降，我們兩個月來的努力盡將負於東流。若是此時韃子來攻，後果將不堪設想啊！”
王象乾地一番話，驚醒了昊天：對呀，韃子不是可能來攻，而是肯定會來進攻。寧遠大戰將在明年一月份爆發，離現在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這時候熊大人的腦袋來這麼一搗亂。萬一到時候勝不了，努爾哈赤不死。整個遼東的形式可就懸啦！嗐，甭想那麼多了，火燒眉毛，先顧眼前吧！作不了大事就作不了吧，反正我也沒指望裂土稱王或者名垂後世，能起多大作用就起多大作用吧！
昊天仔細想了想：怎麼能將這個事兒的影響降到最低呢？山海關內還好，有老頭兒在這兒鎮著。最關鍵的是別讓關外各衛所的官兵離心，想個什麼注意呢？
想著想著，突然他眼前一亮，向王象乾問道：“老爺子，您可知道此次來傳旨地是誰嗎？”
王象乾想了想，答道：“好像是司禮監太監總管紀用。”
“噢，是他就好辦了。”
“此話怎講？”
“老爺子，我想山海關內有老頭兒有您坐鎮。熊督師一事影響不會太大，最關鍵的是關外各衛所官兵對此事地反應。”
“你這話到時說到點兒上了，可這與紀用有什麼關係？“
“是這麼回事，這個紀用，在京城時我曾與他見過一麵。此人雖然也是九千歲的親信，但據說為人還算通情達理。就一樣毛病，貪圖享樂，吃不得苦。我想等他到了之後，您就跟他說，因為發覺後金有異動，不能讓各位所的將官前來聽旨。”
“不行，這豈不是抗旨不遵嗎？”
“您別著急呀，咱肯定不能抗旨，可各城寨的將領又不能擅動，為了完成工作。就必須帶著人頭到各衛所去走一遍。現在已經進‘九’啦。關外冷的可以說是滴水成冰，您呢。把這冷勁兒再誇張一點兒，紀用怕吃苦，他肯定不去。那時候呢，就可以跟他商量，換個人去！”
“嗯，不錯，隻有老夫去走一遭，才能使各衛所不生異動。”
“哎，老爺子，您可動不得，俗話說‘帥不離位’。您走了，萬一出點兒什麼事兒，豈不是群龍無首。”
“那怎麼辦，老夫不去，還能有誰？”
“我呀！”
“昊天呐，你勇於任事的精神固然可嘉，但在軍中可說是毫無威望，去了……”
“老爺子，可不是這麼個道理。我要去，不是用威望壓服官兵，而是分散他們的注意，恐怕比您去了地效果都好！關起門來，咱爺兒倆說句真心話，您肯定也看出來了，這檔子事兒，主要是九千歲的意思。“
“話雖如此，可是……“
“老爺子，您能明白，我能明白，別人肯定也不傻。九千歲派他的心腹來是為什麼，明眼人也都知道。他紀用是九千歲的心腹，我張好古也不遠，由我去，首先紀用就能放心。而我呢，本來早想到各地去看看，也算是體察民情。這回要是去，我還會帶著我那戲班，明裏是按旨意傳首九邊，暗地裏是巡回演出，給軍民鼓勁。等各地軍民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戲曲上了，我再把首級拿出來，影響肯定會小的多。而且我會事先打探好了，如果某地的官兵曾是熊大人的親信，我更會見機行事，將立威改為祭典。反正離著遠，也不會走漏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