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承丹鳳詔,數起煙蘿中。一朝去金馬,飄落成飛蓬。閑來東武吟,曲盡情未終。書此謝知己,扁舟尋釣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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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昊天打算的挺好,客串一回經紀人,到“悅來酒樓”找曾老板,要求他給“德雲戲班”安排個演出的場地,順便探查一下酒樓的虛實。可惜,他忽略了一件事,不論古代還是現代,都有“追星”和“個人崇拜”這回事兒。
說起來,還是古代的“崇拜”更說得過去,老百姓崇慕的不是令人欽佩的大英雄,就是為民做主的清官,都是對百姓有恩的。不像現在,多在電視上露了幾麵,人長的還算周正,就有人追著要死要活。有專家說這是精神空虛的表現,是一種病態,治療的最好方式就是連餓三天。餓完,他就不會再崇拜明星,而是改崇拜饅頭了。
書規正傳,這一個多月,昊天雖說不上斷案如神,也是為民作了不少主。關內的百姓對他感恩戴德,真就有不少人家貢上了長生牌位。而且昊天審案讓老百姓隨便聽堂,很多人都認識這位青天大老爺。這不,昊天和左雲剛走出沒有兩條街,就讓人認出來了。
因為昊天對待百姓非常和善,大家在崇敬的同時也樂於和他親近,所以一聽說張大老爺出來了,“呼啦”。老百姓都圍上了,一下子就把街筒子堵嚴了。幸好古代人都很理智,沒有人衝過來擁抱、親吻、扯衣服,隔著幾步距離,有人高呼青天,要跪下磕頭;有作小買賣的要把自己賣地瓜果梨桃、燒餅油條送給昊天;還有的人抖機靈,衝著昊天嚷嚷:“張大人。您這是出來私訪啊?”
昊天一聽這話,拿白眼珠翻了翻說話的人:知道我是私訪。你還給我往外說?
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昊天這才安撫了百姓,從人群中抽身出來。酒樓是去不成啦,兩人回到府中,昊天就問左雲:“聽說你們武林之中有易容術,能讓人變得連他最親近的人都認不出來。你會這手兒嗎?”
左雲撇了撇嘴:“這都是以訛傳訛,哪兒有這麼神奇呀。親人都認不出來,除非是瞎子!易容術也隻不過是在人原有相貌的基礎上,利用道具作些調整變化,讓人不容易辨認罷了。不然綠林人就不用蒙麵了。”
“那也行啊,你會不會?”
“當然了,本姑娘什麼不會?”
“還會吹牛!”
“什麼?”
“呃,沒什麼。趕緊給我易易容,不然我就沒法上街啦!”
“好吧。你等等,我去準備準備。”
功夫不大,她拎著個小包回來了。將包袱打開,從裏邊兒取出些瓶瓶罐罐,左雲問昊天:“你想易容成什麼樣兒,美些還是醜些?”
“這都無所謂。隻要能不引人注意,不讓人認出來就行。”
“好吧!”左雲吩咐昊天在椅子上坐好,就在他臉上折騰開了。
經過了一番塗塗抹抹之後,左雲說道:“裝化好了,你自己瞧瞧吧!”
昊天拿過鏡子來一瞧,鼻子都氣歪了:“這就是你給我化的裝,這個模樣能出門嗎?”
“這可都是按你的要求做地。你這樣兒上街,保證沒人多注意。”
“是呀,誰都不會看第二眼,誰看了誰惡心!我沒讓你給弄的這麼難看啊!”
“男子漢大丈夫。難看點兒有什麼關係。而且你現在這個樣子。跟原來地模樣完全不同了,怎麼樣。我是專會吹牛嗎?”
原來如此,昊天這才明白,敢情是剛才那句話得罪了左大小姐。
“女俠,姑奶奶,小生知錯了,求給你改個造型吧,這樣太寒磣了!”
“嘻嘻,說實話,我看著都惡心。”
原來,左雲給昊天改裝的這個造型,別的倒還不出奇,五官沒有什麼變化,就一樣兒,不知道她是畫的還是粘的,給昊天弄了一臉十分逼真的麻子。而且這些麻子還是三環套月,大麻子裏套中麻子,中麻子裏套小麻子,小麻子上長著一撮黑毛。這模樣誰受的了啊!
在昊天作了深刻地檢討之後,左大俠女終於原諒了他的錯誤,開始給他重新化裝。這回化裝完,昊天對著鏡子再看,就比較滿意了,模樣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化,就是膚色白了一些,粘了兩撇兒胡子。別看變化不大,不熟悉的人還真不容易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