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宴顧及大周臣民,身負帝王責任,淩王所做是與他背道而馳。
“你可以選擇不說的。你喜歡吃魚嗎?”
“吃魚?”紅昭驀地睜大眼睛,她不信,秦綰寧會這麼好心請她吃魚。
“吃魚。”秦綰寧回身看著她,唇角漾過一絲笑意,方才的冷漠好像是幻影。
紅昭咽了咽口水,習慣了敵人的凶神惡煞,像秦綰寧這麼綿軟無力,極為磨煉她的心智,“我不吃魚。”
“不吃也得吃。”秦綰寧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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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會長又來了,送來一車珍寶,其中不乏有白瓷、皮毛,還是精心打造的屏風等,還有一副觸手生暖的棋子。
滿滿當當地塞了一馬車,很快,侍衛們小心翼翼地搬上大船。
半個時辰後,陳家也送來一馬車,侍衛搬運的時候還看到了不少女子珍貴頭麵,一副就值幾百兩銀子。
陸陸續續地,其他幾家也將珍寶搬上船,引得不少人觀望,他們站在一起竊竊私語。
“你說這是在做什麼?”
“看樣子想要出海。”
“你看到沒,我看到了很多寶貝,還有玉石,出海送給誰?”
“海上那麼多海盜,走不了多遠就會被搶了。”
“唉……”
十家商戶斷斷續續地搬了一整日,直到黃昏的時候才結束。整頓結束後,蕭宴親自上了船,帶著侍衛一道出海。
與此同時,紅昭在海水裏漂了半日,雙手被一根繩子綁著,秦綰寧拽著繩子一頭,時不時地丟一小塊肉餅下去。
紅昭又餓又累,海水又冰又冷,凍得她全身都麻木了,“秦姑娘……”
“氣息這麼弱了,紅昭姑娘,魚好吃嗎?”秦綰寧站在甲板上,半個身子都趴在了欄杆上,雙眸如星河燦爛,在夜晚下尤為明亮。
這一刻,紅昭終於體會到了國公府姑娘的可怕之處了,不見血就能折磨一個人。
“秦姑娘,你這麼善良……”
秦綰寧望著水裏掙紮的人:“善良?外國來的姑娘,你告訴我,善良是什麼東西,它能吃嗎?”
紅昭喝了一口海水,愣了下來,善良不能吃的,隻不過是人的性子罷了。她從未見過善良,但秦綰寧生了一副悲天憫人的容顏,她以為秦綰寧應該會善良。
行走這麼多年,頭一次有人問她善良是什麼東西。
紅昭緩緩低下腦袋,眼中的悲傷溢了出來,“我也想知曉善良是什麼東西,它存在這個世間嗎?”
大抵是不存在的。
秦綰寧扯了扯手中的繩子,黑發被海風吹了起來,唇角勾起冷笑:“你不說,我就回去睡覺。”
“秦姑娘,我告訴你……”
紅昭麵色慘白,她放棄了心中的信仰,性命與信仰,她選擇了前者。
秦綰寧讓人將紅昭拉上來,備了一桌熱菜,慢條斯理道:“多少人?”
菜很豐富,紅昭喝了口湯,謹慎地看著對麵眉眼淡泊的女子,有一種陰狠叫柔軟,她今日見識到了。
“魚湯、魚肉、烤魚……”秦綰寧如數家珍般說著,又指著麵前的一道蝦,“這個蝦不錯,適合你這個蝦兵蟹將吃。”
“等我吃完。”紅昭不敢輕視麵前的女子,快速地將自己喂飽。
屋內空寂沉默,一時間就隻剩下紅昭的咀嚼聲。
秦綰寧坐在椅子上,看著狼吞虎咽的女子,良久後,才挪開眼睛望著虛空。
她如果一人逃出金陵城,是不是也會像紅昭這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