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環視一周,視線對上神情各異的玩家們,嘴角扯出一抹笑:「我早發現你們了。」
突然間靜止的世界裡,玩家們坐立不安,顯得怪異又刺眼,無法忽略。
叫阿鬆的青年無奈站起身,他路過牌桌,剛好看到『阿飛』。他背靠竹棚麵朝靈堂,閉著眼,嘴角一點得意的笑,手裡舉著牌。
是摸到什麼好牌了?
其他玩家們陸陸續續從角落出來,走到中心位置。
『和尚』第一個跑出來,走得太急,差點摔一跤。
他一臉找到同伴的驚喜,聲音急切又慌亂:「你們也和我一樣莫名其妙到這兒的?這裡是什麼地方?這張卡片是怎麼回事?」
角落裡『次孫』小心翼翼探出一個腦袋,整個人還是有些驚魂未定。
頭上並無金字,但是已經被嚇哭好幾回的小美一看這麼多人,似乎也鬆了一口氣:「大、大家好,我們算是同伴吧?」
角落一直在打掃的老人放下掃帚,慢慢走出來。他看著還算冷靜,隻是緊緊握著掃帚的動作暴露了真正情緒。
長孫看向剩下兩人。
長孫媳婦臭著臉,還在介懷自己的失誤。負責給長明燈添油的年輕人似笑非笑。
這兩個顯而易見是老玩家。
「你可真是不厚道。」負責添油的年輕人看向長孫,「誘導新人暴露。」
「若我知道有新人剛來就暴露,又何必拿人試水?怪我嗎?怪他命不好咯。」長孫玩家一隻手搭在腰上,嘴裡嗤笑一聲,伸手欲撩秀髮,當然,他撩不到。
差點忘了現在是男人。
老玩家的交流隻有老玩家可以第一時間明白,所以長孫媳婦立刻笑了,剩下的人覺得怪怪的,不太像他們想像中同伴會麵的樣子。
坑新人?這個新人是……
他們後知後覺地看向一開始就暴露的『和尚』,也看向被坑的『次孫』。
『次孫』還沒回過神,而這『和尚』也是個新人,一開始什麼都不知道。當然,現在他知道有危險了:「什、什麼暴露?」
幾個老玩家誰也沒有搭理他,看他如看死人。新人玩家揉了揉手臂,上麵好像起了雞皮疙瘩。
玩家們的卡牌在這時微微發燙,他們急忙拿出卡牌,隻見上麵第一行內容變更:
【第一夜:人所厭棄的,便是它厭棄的。】
老玩家見怪不怪,新人玩家一臉莫名,想問又不敢問,猶猶豫豫。
「不對。」『長孫媳婦』卻發現了一些不對。
長孫、長孫媳婦、次孫、小美、和尚、負責添油的、掃地老人、守夜阿鬆,她數了兩遍:「為什麼隻有八個人?第九個玩家在哪裡?」
長孫媳婦的眼睛在四周圍掃來掃去,但是怎麼數都是八個人,她神情更加緊張。
九個玩家,卻有一個消失了?
「誰知道?或許藏了起來,或許就是『鬼』呢?」
嘴上是那麼說,『長孫』還是看了人群一周,從唱經的和尚到守靈的家屬到外麵的守夜人,沒有異樣,莫非是躲到哪個房間了?
是新人還是老玩家?
啊,隱藏在暗處的傢夥。
「故弄玄虛,一定是藏到了某個房間,一找就能找到。」
『長孫媳婦』用這種方式發洩開場失誤的火氣。
她轉頭看向『和尚』和『次孫』,有這兩個傢夥在前,她暫時還是安全的。但也不絕對,從來沒有誰規定說,『鬼』一晚上隻能殺一人。
「低端局對能力的限製太大了,不能用技能,道具也隻有一件。」長孫媳婦有些不甘心。
『添油』玩家笑了 :「聰明人熟悉環境,利用環境,而愚蠢的人抱怨環境,怪罪環境。」=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