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被指桑罵槐的『長孫媳婦』大怒,她的心情本來就不好,這會兒一點就著。
「我說什麼了嗎?你不要對號入座。」
這兩人耍了一頓嘴皮子,又很快偃旗息鼓,時間珍貴,不能浪費在這種事上。
長孫琢磨著『喜喪』兩個字,突然想起:「這不是那個一年多沒人破掉的最強新手局麼?」
「是啊,不好對付。」添油玩家雙臂抱胸,「這次還是得謹慎一些。『鬼』不能脫離身體行動,可以兩兩一組,這是最快的限製和確定『鬼』的辦法。」
「未必可行,『鬼』若是選擇殺了同伴,再去殺掉別人同伴,我們依舊不知道誰才是。」長孫表示反對,末了不屑道,「而且我不認為自己需要用這種低效率的排除法。」
添油看了驕傲的長孫一眼,攤攤手表示:「行吧,你隨意。」
「你們也是為鬼卡來的吧?」
長孫媳婦的視線在長孫和添油之間轉:「一個新手局那麼多老玩家,超標了。既然是為了同一個目的來的,那便各憑本事,如何?」
長孫和添油對視一眼:「好。」
說做就做,長孫媳婦第一個走出去,添油和長孫在後。
「或許可以注意一下,消失的第九人。」添油意味深長道,「搞不好,這是最大變數。」
長孫按著咕咕叫的肚子:「這裡就那麼大,能藏到哪兒去?第九人逃不過我的眼睛。」
他們走過玩牌的竹棚,和一個抓著牌的npc擦肩而過。
這不是那個不肯叫他們吃粥的npc麼?長孫玩家回頭多看了眼,嗤笑一聲:「就這牌,有什麼好得意的?」
某npc:……
「他們就這麼走了?!那我們怎麼辦?」陷入困境的『和尚』想要尋求幫助,但是老玩家一個沒搭理他。至於其他新人,他們關心自身還來不及,哪有時間關注他?
被視作死人的『和尚』幾乎站不住,軟倒在一張長條凳上顫唞。
新人們像雞仔落在狐狸窩,嗅著滿窩狐狸味兒,既害怕又不知所措。
他們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又是什麼遊戲,為什麼要扮演……這些一概不知。
本來看到老玩家,他們還生出一點找到同伴的歸屬感,和有人帶隊的安心。
這種環境裡,這些老玩家隻要說兩句好話,就能拉走他們的心。可是現在又是怎麼樣?別說歸屬感了,根本是恨不得拿他們當魚餌和探路石頭。
新人們看看這個詭異陰森的靈堂,安全感低到了極點。
「接下來該怎麼做?」小美有些緊張地問,她看向還算冷靜的阿鬆和掃地老人,「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
哭過之後,這姑娘的倔強勁兒出來了,反而生出點絕地翻盤的勇氣。
和尚沉默,次孫顫唞,阿鬆沒有回答,老人則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我們會怎麼樣?」小美又問。
這次卻無人回答,隻有長明燈的火焰跳動著。
他們的影子透著灰紫色,在暖黃色光源的襯托下更是冷冷淒淒,就和他們的心一樣。
「我不管了!我不管了!什麼扮演,什麼遊戲,都見鬼去!」
『次孫』玩家跳起來向門口衝去,一邊沖一邊啞著嗓子喊:「這都是夢,是假的,醒了就好了。」
冷不丁一聲吼,大家都被嚇了一跳,眼睜睜看他跑出去,路上甚至踢翻了一個凳子。
「你等等。」玩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