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燃翻了個白眼:“所以你走得那麼快,就是為了讓我追你?”
阿久嗯了一聲:“我很好哄的,娘子隻要哄哄我我就不生氣了,也不會計較娘子說的話的。”
“你不生氣我還生氣呢,還想要我哄你!明明是你說的帶我來玩,也是你說的要走,現在這樣又算什麼?”
阿久聲音沉沉的道歉:“我錯了,娘子,我不會離開你的。”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接受事實?”
“我不管,你就是我娘子,不管你是男的還是女的,都是我的娘子。”
莫燃驚訝:“你還男女通吃?”
阿久不解:“什麼是男女通吃?我隻喜歡娘子啊。娘子不要生氣好不好?不要趕我走,也不要不給我飯吃。”
阿久鬆開手,把莫燃轉過來,本是想要親親他,卻一下子看到了莫燃臉上有幾道長長的紅痕,雖然傷口沒有流血,還是讓他心髒一縮,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伸手想碰又不敢碰:“娘子……臉上,怎麼了?”
不止是臉上,白嫩的脖子也是傷痕,莫燃皮膚過於白,隻是一點點的傷口看起來都觸目驚心。
“灌木叢劃的,不是什麼大問題,但這是你的錯。”莫燃抬手碰了碰,不是很痛。
阿久心疼自責不已:“對,都是我的錯,是我讓娘子受傷了。”
當時他隻顧著走快點,壓根沒注意到莫燃的狀態,他皮厚,又是練武之人,那點東西根本劃不破他的皮膚,但是莫燃就不一樣了,他皮膚嬌嫩,哪怕隨意用手指在手腕上一掐,留下的印子都要一兩天才會消失。
阿久立刻半蹲下去,示意莫燃爬到他背上:“娘子快上來,我背你回去找郎中看看。”
莫燃覺得阿久的架勢未免小題大做,都忘了生氣:“不用了吧,隻是幾道劃痕而已。”
莫燃嘴裏的而已在阿久眼裏卻是天大的事,見他不動,站直道:“或者我抱著娘子也可以。”
“抱?”這樣抱還能怎麼抱,鐵定是公主抱,莫燃十動然拒:“算了,你還是背吧。”
他正欲爬上背,忽然想起自己還抱著幾隻兔子,要背著肯定不好拿,為難地問:“兔子怎麼辦?”
“扔掉!”
“不行,這是我的麻辣兔頭,不能扔!”
莫燃把手背到身後,堅決不肯扔。
阿久隻好找了根藤條把幾隻兔子的後腿捆起來吊著,等莫燃上背後就讓他拎著,於是那串兔子就在阿久的胸`前晃悠悠地轉著。
村子裏,因為有阿久跟著莫燃,若蘭也沒擔心小姐會有什麼事,中午不見人回來還安慰自己晚一些就會回來,但直到正午過去,到了小姐的午休時間了也不見人回來,她開始心急了。
她鎖好門正要出去找時,江仄和莫奶奶提著小雞仔回來,看到她焦急的樣子一問,直到莫燃沒回來也跟著緊張起來,找村人一問才知道有人看到莫燃和阿久兩個人去後山了。
他們留莫奶奶在家,剛跑到山腳下,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背著一個一身藍衣的女子,前麵吊著一團不明物體,親親密密地走在小路上。
江仄認出男子背上的少女就是自己家小姐,心中火起,一個輕功飛過去就要把小姐搶過來:“你怎麼胡亂……”
看到莫燃的臉時話語戛然而止,添上慌亂:“然然受傷了?”
阿久對江仄沒什麼好態度,冷聲道:“讓開。”
許是他的聲音和氣勢太過懾人,江仄愣愣地讓開。
阿久緊張兮兮地背著莫燃回家,一時連莫奶奶都忽略掉了,徑直把人放在床上,很快跑到蕭郎中家把正在睡大覺的人搖醒,直接拎著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