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要把翻到大腿上的裙子掀起來給他看了,哪知剛掀了個角手就被阿久按住了,並幫他把裙角拉好。
男人表情很是嚴肅認真:“娘子在外麵不能隨便把裙子掀起來的,會被人看到,要聽話哦。”
莫燃有些暴躁:“我隻是想證明一下我是個男的,你有的我都有,有什麼不能掀的,況且這裏除了你和我還能有誰在。”
“娘子,說謊是不對的。”
“我可沒說謊,女孩子該有的我沒有。”他指了指自己一馬平川的胸。
阿久看著莫燃的前麵,眉頭皺起又很快舒展開,很理解的樣子:“娘子不用擔心,很多女孩子都是這樣,娘子是平的我也喜歡。”
“我有喉結。”莫燃又指向自己的脖子,阿久搖搖頭說:“沒有啊。”
“有!隻是不明顯!”不過也正是因為不明顯才沒人看出來他是男的。
莫燃努力仰脖子讓自己的喉結明顯點,阿久的表情忽然冷淡下來:“沒有沒有沒有。”
他不知怎的突然生氣起來,說:“娘子,你就那麼討厭做我娘子嗎?你是不是嫌棄我,不想要我,所以才跟我說你是男的?娘子怎麼可能是男的!難道娘子是覺得我很好騙嗎?”
阿久深深看了他一眼,像看著個負心漢,語氣幽怨又決絕:“既然娘子討厭我,那我走好了。”
撂下這句話,阿久果真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莫燃當場就懵了,事情怎麼就發展成了這樣子?等他回過神來,幾乎要連男人的衣角都要看不見了,趕緊一把撈起地上的胖兔子抱在懷裏,吃力地跑著追上去。
於是就有了前麵那一幕。
男人的腳上像安了風火輪一樣,甩了後麵的人一大截。
莫燃負重前行,兩個人越走越深入,裏麵沒有小路,前麵的男人輕輕鬆鬆走過去,好像連衣角都沒碰到橫亙亂長的灌木叢荊棘。
莫燃就慘了,像隻兔子一樣左跳右竄地鑽著走,隻是躲得了左邊卻又被右邊的枝條打了一下,實在步履維艱,才走了一小段路就傷痕累累的,頭發淩亂。
漂亮的臉蛋被劃出幾縷紅血絲,感覺很不舒服,他很快就累得不行,大喊讓前麵的人等等他也沒得到回應,泄氣地停在原地。
沒有了自己的腳步聲後,周邊靜悄悄的,連阿久的腳步聲也聽不見了,莫燃想起以前遇到的狼群野豬,有些害怕的蹲下來,摟緊了兔子緊張地四處張望。
以為阿久不會那麼狠心,看不見他就會返回,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男人回來找他,莫燃右手狠狠揪著地上的雜草,氣憤地小聲嘟囔:
“可惡,說好的是帶我上山玩的,結果現在卻自己拋下我一個人先走了,氣死我了!等我今晚回去就把你趕出去,不準你再賴在我們家,飯也不給吃!你自己愛去哪去哪兒!
不就是說了我是男的嘛,這是事實還拒絕接受,自己在那裏亂七八糟的腦補還跟我生氣,自己認錯人又不是我的錯,我一個大男人被人喊娘子還沒說什麼呢,明明吃虧的是我……”
他一個人蹲在那裏,顛三倒四地自言自語,越說越生氣,越說越委屈,罵道:“去你個大豬蹄子!我要再跟你說話我就不姓莫!”
莫燃站起來準備原路返回,結果蹲的有點久眼前暈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身後騰空伸過兩隻手,大掌穩穩地掐住了莫燃的腰,然後把人拖到自己懷裏。
莫燃嚇了一跳,抬起腳丫子正要用力往下一踩,卻聞到身後熟悉的氣息,他動作一頓,瞬間忘記自己剛才說了什麼,沒好氣道:“你不是走了?”
男人微彎著腰,剛毅的側臉貼著莫燃軟白的臉,語氣悶悶的:“沒走遠,娘子都不繼續追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