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他問。
岑景看清來人,通紅著眼睛瞪了賀辭東一眼就要翻身下去,被賀辭東拉住時,怒吼:“滾開!我今天要殺了他。”
賀辭東沒放手:“可以,但以你現在的狀態不行。”
岑景根本沒聽,他為掙脫賀辭東的桎梏,被拷住的手已經磨出血。
賀辭東看見的那一瞬間,擰眉將人的腦袋扳回來,然後摁在自己的胸`前。
同時雙腳壓住岑景的腿,手抓住他亂動的胳膊。
“冷靜下來。”賀辭東的聲音就在耳邊,他說:“你在發抖。”
或許是賀辭東的動作太堅定,聲音也夠穩。
漸漸的,岑景平靜下來。
賀辭東的視線移到還銬著岑景的那條鏈子上,蹙眉環顧四周後竟然雙手暴力扯開。嘭一聲響,力量堪稱恐怖,岑景愣了一秒,他此刻整個◆
賀辭東:“他那個二哥下的手,把他丟到了馬林滔手裡。”
“馬林滔?”衛臨舟聽到這人的名字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岑景怎麽會和那種人扯上關係?”
賀辭東:“有我的原因。”
這麽說衛臨舟也算是心照不宣了。
馬林滔那個人臭名昭著,私生活淫亂不堪。
他見色起意不奇怪,但把岑景作為目標,還是因為他和賀辭東這個名字有牽扯。
衛臨舟:“那你有沒有跟岑景說你跟姓馬的恩怨?”
“他知道。”賀辭東說:“薑川告訴過他。”
衛臨舟頓時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
薑川跟岑景關係本就一般,可見嘴裡肯定沒什麽好話。估計也就是老賀為了姚聞予那一套說辭,實際上,事情遠不止如此。
衛臨舟:“說到底,當初要不是馬林滔把人玩兒殘,你也不會讓他在東城混不下去。”
折在馬林滔手裡的人不少,還有在上大學的學生。
賀辭東算是接受度高的,你情我願的事,礙不著他他就不會管。可偏偏剛好其中一個,幾年前跟賀辭東還有那麽點九曲十八彎的關係。
結果陰溝裡翻了船栽在馬林滔手裡。
這事兒還發生在姚聞予那事兒之前。
完全觸到了賀辭東的底線,甚至差點讓馬林滔坐了牢。
但對方是老手,在外省躲了幾年賠了錢,最近居然又在東城冒了頭。
賀辭東:“不管怎麽樣,今天這情況我有責任。”
衛臨舟拍了拍賀辭東的肩膀。
歎口氣,看著病房說:“上帝保佑,還好沒真出什麽事。就躺著那位現在那個性,真要有個什麽,怕是麻煩大了。”
賀辭東想到什麽,反而表情鬆下來。
“沒出什麽事,有些人也要倒大黴。”賀辭東說。
……
岑景從病床上醒來的時候,是真的想歎氣。
他知道現在這身體少不了和醫院打交道,可前不久剛住院,現在還來。
而且這次的原因很操蛋。
身體發熱的感覺消失,頭暈,像是躺在一團棉花裡,給他一陣風,靈魂都可能飄起來。
“醒了啊?”不過他倒是意外旁邊這熟悉的聲音。
岑景偏頭:“陳嫂?”
“哎。”對方應了聲,連忙從罐子裡倒了湯端過來說:“這是一早給你熬的雞湯,你之前不是說愛喝嗎?快起來喝兩碗。”
岑景看著對方鬢角的白發,有些出神。
他以前無父無母,現在也相當於沒有。
跟陳嫂相處的時間其實也不多,但他總能對這個女人生出一種親近的感覺。
連帶著,好像連之前離開墨林苑都不覺得怎麽樣。
因為那裡有他覺得親近的人。
岑景坐起來,接過碗問:“您怎麽來了?”
“辭東說的,說你住院了。”陳嫂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