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在桌上更是橫眉豎眼,如果不是礙於場合壓力,估計早掀桌上來乾架了。
岑景從頭到尾都無視了他。
倒是這個馬林滔先開了口,先是和岑景說:“岑先生,我說過我們會再見的。”
岑春城搶話:“你跟他這種人有什麽好說的?”
“春城你也是,你都多大了,別耍性子。”
這馬林滔的年齡可比岑春城大不少,但薑川不是說他喜歡玩兒男孩子?岑景的視線掃過岑春城寬闊的肩膀和腰間的肥肉。
捏了捏眉心,覺得自己這腦補畫麵實在是辣眼睛。
不過岑景也見怪不怪,爛人和爛人湊一起,估計也是臭味相投。
岑景很想挪個位置,但整桌都已經滿了。
這岑耀忠貌似對馬林滔這人很欣賞,主動搭話說:“馬先生,這段時間多虧你肯帶著我這個大兒子做點正事,他向來沒個正形,現在生意做得也算有模有樣了。”
馬林滔倒了酒站起來,謙虛:“春城挺努力,我也就口頭上帶帶他。”
岑景看著桌上這一幕,覺得真是妖魔鬼怪什麽人都有了。
這馬林滔坐下後有意無意找岑景搭話。
岑景不清楚他是怎麽和岑春城這樣的草包搭上的,但這一個恨不得打死他,另外一個心懷鬼胎,岑景連應付都懶得做。
左邊的岑戴文適時遞了杯酒,說:“你也敬爸一杯。”
畢竟來都來了,過場還是要走的。
岑景就站起來把酒喝了。
這頓飯吃得他渾身不對勁,見人開始退席,岑景就想站起來離開。
意識到身體的反應不對的時候,岑景第一個念頭是,操,陰溝裡翻船了。
他想到岑戴文遞給他的那杯酒。
他全程不是沒有戒備,但是基本都用在了馬林滔和岑春城身上,他們經手的任何東西岑景都沒碰過。但沒想到,岑戴文竟然明目張膽地給他下藥。
岑景脫開凳子提起岑戴文的衣領,咬牙:“岑戴文!”
這藥力比他想象得更猛烈,從發作到全身無力不到一分鍾時間,連開口都成問題。
岑景不得不一隻手撐著桌子防止摔倒。
岑戴文嘴角揚起微笑,拉下他的手跟桌上的人說:“他喝醉了。”
然後將他往後推了一下道:“馬先生,我和大哥等會兒還需要送客,能不能麻煩你帶他先去休息,我們在樓上已經開好了不少房間,隨便選一間都行。”
岑景察覺到那雙手握在自己肩膀上的時候反胃感很強烈。
最後聽見姓馬的說:“一點小事而已,放心交給我吧。”
……
“時渡”的辦公室裡。
薑川甩著車鑰匙進了賀辭東的辦公室,說:“聽說你這兩天成效不錯啊。”
“你怎麽來了?”賀辭東問他,一邊示意高揚等人繼續。
“我這不是無聊嗎。”薑川道:“剛剛又跟於茜那娘們吵了一架,臨舟還忙著手術,也沒人搭理我。”
薑川自己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然後想到什麽突然問:“岑景去參加岑家老頭子的生日宴了?”
賀辭東嗯了聲,“你問這個做什麽?”
“也沒什麽事,我就是聽說馬林滔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和岑家走得挺近的。之前拍賣會,他好像還對岑景挺感興趣。”
賀辭東臉色當場就沉了。
“之前怎麽沒說?”
薑川翻了個白眼:“跟你說得著?”
賀辭東當即拿出手機打了岑景電話,顯示已經關機。
他問薑川:“生日宴馬林滔也去了?”
“這個我不知道啊。”薑川無辜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