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絕對靠譜。
顏非臨時接到這活, 盡管她手上已經任務繁重,依舊二話不說答應下來。
一邊是新需求上線, 一邊是標書審核,再加上團隊日常管理工作,事情太多, 隻能多線程進行,她忙到腳不沾地。
下午時分, 收到靳承嶼在即時辦公軟件上發來的消息:[晚上一起吃飯?]
顏非掙紮片刻, 還是拒絕了:[改天吧, 最近工作太多, 忙成狗了都。]
一旦工作起來, 她整個人就會顯得有些軸, 事情做不完, 就沒有心情搞其他的。
幾百頁標書,硬是一頁一頁仔細檢查。在審到產品資質證書時,她發現銷售部做標書的同事貼錯了證書, 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她們這次要競的是一家知名房地產企業的標,兩千多萬標的,要是證書弄錯,那整個標就廢了!
顏非真是又氣又後怕。氣的是銷售部怎麼能在這麼重要的事上發生疏漏,後怕的是如果她沒有發現這個錯,公司前期的努力都會打水漂。
顏非立刻把這件事上報蘇玲玉,蘇玲玉接著上報給錢來。錢來勃然大怒,把銷售總監和標書組叫到辦公室一通臭罵,聲音大得天花板都能震翻。
因為及時發現這個疏漏,顏非和蘇玲玉分別記了一功,得到錢總表揚。
這邊標書審核完,那邊新需求也順利上線,腳不沾地的日子終於結束,能夠暫時歇一歇。
顏非回到家,靠在沙發上放空,高強度的工作突然停下來,有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之前被壓抑的疲憊慢慢釋放出來。
她覺得很累。
起身去洗了個澡,回臥室睡覺。到了第二天,疲憊感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
鼻塞,身子發熱,四肢疼痛,她有氣無力地伸手摸了摸自己額頭,滾燙。
她工作向來輕傷不下火線,但今天這種狀況,連起床都有些困難,就算去了公司也完全沒效率,於是摸到枕頭邊的手機,給蘇玲玉打電話請假。
蘇玲玉剛因為她的幫忙被錢總記了一功,此刻對她請假的要求自然是有求必應,而且從她沙啞的嗓音也能聽出確實是病了。
請完假,在微信群裏把工作交代了幾句,顏非手機一放,繼續睡覺。
之前她車子限行,早上打了個滴滴去上班,天冷車窗全封閉,司機師傅有點咳嗽,估計是把感冒傳染給她了。
迷迷糊糊地睡了不知道多久,聽見手機鈴聲響。
顏非半眯著眼睛,在枕頭邊亂摸了一陣,抓到手機拿起來,看一眼來電人——靳承嶼。
她眼睛稍微張開了些,滑動屏幕把電話接通,聲音像被砂紙磨過:“喂?”
那頭,靳承嶼向來平穩的聲音難得有些急:“你門鎖密碼多少?”
顏非沒反應過來,鼻音濃重地發出一聲:“嗯?”
“我在你家門口。” 靳承嶼說完,立刻又補了一句:“你別起來,告訴我密碼就好。”
顏非愣了愣,身上又疼又無力,無暇去思考他是怎麼找過來的,來意是什麼,直覺地給他報了密碼。
很快,她聽見外麵傳來門鎖打開的聲音,過了會兒,響起腳步聲,她啞著嗓子喊了句:“我在這兒。”
靳承嶼循聲過去,見她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厚被子,麵頰潮紅,嘴唇幹白,長發微微有些淩亂,見他進來,她試圖支起身子。
靳承嶼兩步跨過去,摁住她肩膀將她輕輕壓回床上,沉聲:“躺著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