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頂山村一片狼籍。
當馬明宇回到王二丫家時,二丫他爹滿臉驚慌,“二丫子被胡子捋走了!”
“什麼?”馬明宇震怒,“我日他八輩兒祖宗!大刀隊幹的?”
“不是大刀隊幹的,是坐山雕。”
“坐山雕就是盤踞在小棗溝的山大王,”據三楞子講述,大刀隊殺人時,他正在老君廟旁邊的樹林裏大便,看到幾個胡子綁了二丫子,說是給大當家坐山雕當壓寨夫人去。
“媽的,搶我女人。”馬明宇恨罵一句。
“二丫落在他們的手上,打緊救人。”狗蛋搓著雙手。
“我去滅了他們!”馬明宇咬牙切齒。
“大兄弟,千萬別和胡子硬來,這夥人啥事都做得出來。”二丫他爹麵無人色。
“是啊是啊,”三楞子勸,“胡子凶狠,逼急了他們要殺人的呀。”
“我操!”馬明宇罵了一句。
三楞子的話刺激了馬明宇,憤怒道,“他們膽子不小,敢綁到我頭上……我就去滅了他們!”
“胡子可凶狠著呢!”
“我會從長計議的,放心!”馬明宇穩定眾人,“胡子老窩在那裏?”
“小棗溝,出村向南十裏地就是。”
馬明宇謝絕眾人一起去,單槍匹馬急馳而去。
二丫他爹眼望天快大亮的窗外說:“也不知二丫今晚怎麼樣了?”
平頂山村南麵十裏一條小水溝,溝裏長滿棗樹,因而得名小棗溝。
王二丫被綁著雙手,臉上恐懼。
胡子正問她:“叫啥名?”
“二丫。”王二丫驚栗地答。
“今年多大啦?”
“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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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日淩晨6時許,煤礦會議室。
川上精一惱怒凶惡地調來偽縣長夏宜和翻譯管於慶級等人員開會。
“村民統統的通匪!”川上精一拍了下桌子,豬肝色臉,憤怒暴躁的說,“昨夜的,大刀隊的,攻擊平頂山、栗家溝、千金堡等屯子。”
與會人員麵麵相覷。
“日軍損失大大的,”川上精一頓了頓,“采炭所所長渡邊寬一,自衛團長平島善作為國捐軀,這幾個屯子必須統統的受到處分!”
“怎麼的處理?”參事官山下滿男有些不安問。
“殺死、燒光。”川上精一打了個向下切的手勢,“他們的良心大大地壞了!”
煤礦次長久保孚說:“是否有些過火的?應找村子裏通匪的主要人物進行處分。”
“便宜他們的!”憲兵分遣隊長小川一郎滿不在乎說。
川上精一盯著於慶級說:“徹底燒光、殺光,你們的意見?”
“我沒啥意見。”於慶級戰栗地說。
川上精一扭頭問,“滿洲方麵什麼的意見?”。
偽縣長夏宜,卡巴卡巴眼睛,很不安地說:“我沒啥意見。不過——”
“不過什麼?我是守備隊長,負有治安責任,如果誰不同意,今後發生什麼事,誰就要負責任!嗯?”川上精一凶狠和堅決說:“既然都沒什麼意見,由現在開始把村子包圍,不要讓他們跑掉。由守備隊、憲兵隊執行。”
“——去吧”川上一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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