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陽光穿透樹木縫隙,照射到林間小路上。
馬蹄聲吧嗒在小棗溝山路上,怒氣仍未消的馬明宇跨在馬上,浮想聯翩,手一抖動韁繩,身後塵土飛揚。
突然,一道天網平空而降,馬明宇被裹落馬背。
“站住!”一杆長矛橫過來,幾個胡子的黑槍口對準馬明宇。
“那條道上的!”滿口黃牙胡子盤問。
馬明宇裝做很急:“急事,快,我要見你們大當家,報信。”
來人要見大當家的,胡子不敢怠慢。
“給他蒙眼!”黃牙胡子說,“這是規矩。”
馬明宇被胡子撤了網,用黑布蒙上眼。
“走吧,見大當家的去。”黃牙胡子押著。
“哼,呆會一窩端了這幫豬玀。”馬明宇雙眼黑。
小棗溝山頭,胡子窩裏大當家坐山雕坐在太師椅上,眼睛眯條縫。
二當家梁老大坐一旁,右袖裏空蕩蕩。
“二弟,你說大刀隊老大梁希夫到處說降?”坐山雕問。
“是啊大哥,”梁老大左手摸了摸鼻子,“撫順搭連大部分綠林都向大刀隊投誠。”
“還有啥消息啊?”坐山雕抽口鼻煙壺。
“新賓大當家李春潤也有過萬的崽子,那一帶的綠林也都紛奔而去,”梁老大頓了頓,“總把子唐聚伍,據說,攻占了通化,10萬崽子控製著遼東地區本溪海龍等鄉鎮和部分縣城。”
坐山雕眼光迷離。
“大哥,我們也得有個打算啊!”
坐山雕壓口茶,滿不在乎的說:“我想大刀隊一時半晌兒還瞧不上咱,看看再說。”
“遲早,大刀隊要找上門來。”梁老大擔心地說。
“先別叼他,找我們再說。”坐山雕說,“小棗溝,才百來多個兄弟,我們要發展勢力啊!”
梁老大告退去茅廁。
胡子押著馬明宇,停在大堂外邊。
黃牙胡子稟道:“大當家,有個人急事說是給大爺報信來了。”
“嗬,我日他六舅。”坐山雕閉上眼假寐,“帶他進來!”
“是,當家的。”黃牙胡子轉身出去。
“走!”
馬明宇被帶進來,坐山雕一甩手,“去了布!”
胡子去掉黑布。
馬明宇看了看太師椅上的坐山雕,“你就是坐山雕?”
“放肆!”胡子齊喝,動刀的架式。
“算了,”坐山雕猛睜開眼,“還沒人當麵敢這樣叫老子!”。
“說,你有急事?”坐山雕欣賞地看著馬明宇。
馬明宇早胸有成竹,“好,好,坐山雕是吧,我今天要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