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5日,中秋節。
梁希夫率大刀隊今夜下山,目標平頂山村莊。
一輪圓月掛在平頂山村,襯著遠出幾盞燈火,中秋的月亮格外的明亮,伴著急促地馬蹄聲搖曳起來。
平頂山村沉靜在節日的氣氛中,不知道命運的莫惻。
此刻,喊殺聲還沒傳過來。二丫他爹坐在炕沿邊上吃蘋果,眼睛掃過煤油燈,一隻蛾子繞油燈飛舞。
馬明宇用袖子摸了下滿嘴西瓜水。二丫偷偷泯嘴傻笑。
二丫他爹朝月色濃重的窗外望一眼,擔憂地說:“也不知狗蛋媳婦咋樣啦?”
“瞧那陣勢,”二丫又遞給馬明宇一塊西瓜,“最快也得大半夜生。”
“狗蛋媳婦是我家鄰居。”二丫這是說給馬明宇聽的。
“二丫,你去狗蛋家看看又啥需要的不?”二丫他爹說,“再拿碗白麵,剛生的女人身子虛。”
今夜,梁希夫率大刀隊不是衝著平頂山來的,而是經過平頂山,殺向旅順的。
大刀隊急奔、塵土蔽月。
一隻沐浴月光的烏鴉被驚飛,從路旁的林間嘎地飛走。
“大哥,前邊就是平頂山。”跨在馬背上的韓彪說。
“恩,不要驚動村民,朝日本人,直殺過去,手要快!”大當家梁希夫吩咐。
“我早告訴兄弟們了。”韓彪胸有成竹地說。
此刻,平頂山村的日本配給店,射出微弱地昏黃燈光。
漸近的馬蹄聲和人聲鼎沸聲,引起村子裏的狗狂叫起來。
“不好!”馬明宇猛然起身道,“好像有事兒。”
“汪—汪——!狗聲更急促。
“八成來了胡子。”二丫他爹說。
“大夥,不好啦。”巡羅的張老漢神色慌張大喊,“大刀隊來啦!”
“是胡子嗎?”二丫他爹站在門口大聲問。
“黑壓壓的一片。”張老漢急促地,“快躲起來,別亂跑。”
“沒事,隻要別亂跑!”二丫他爹很有經驗,轉身對馬明宇說,“大刀隊隻殺日本鬼子!”
“大刀隊隻殺日本鬼子?”馬明宇目光轉向門外,月色如水,跨出房門,“我出去看看熱鬧。”
“大兄弟,別亂跑啊”二丫他爹神情緊張。
“衝鋒!”梁希夫一個響馬鞭,發出命令。
眾胡子衝進村裏,齊聲喊:“殺!殺!!”
槍聲頓時大作,胡子開始進攻日本設在村裏的配給店。
韓彪撥馬在前,勇猛地向配給店衝過去,雙方激烈交火。
槍聲響起,村裏炸了營,頓時村民哭爹喊娘的,但聽說胡子燒殺的是日本人,村民們大喘口氣。
馬明宇翻身上了一棵大槐樹,借著月光,極目四望。
日本人的配給店,火光四射,幾個日本兵,被胡子大卸八塊。
“八嘎,”日本下等兵鳥山二郎,紅著眼睛,端起輕機槍,“噠噠”噴火,撩翻了一撥胡子。
馬明宇手伸進懷裏,摸了摸老朋友。
狗蛋房裏,狗蛋正急得直搓手,一方麵為媳婦,一方麵為外邊喊打喊殺的狀況。這工夫狗蛋媳婦聲聲嘶喊。
“我去村外的廟裏,求求菩薩,”王二丫悄悄閃身出了門。
“報告大哥,就幾個鬼子,弟兄們燒了他娘的日本配給店。”韓彪扶正了頭上的鴨舌帽報告。
戰鬥持續了十幾分鍾,就結束了。
“好,”梁聚夫一指馬鞭,“楊柏堡——”
馬明宇跳下樹,悄悄跟著大隊人馬過去了。
大刀隊經平頂山村,來到相鄰的栗家溝村,燒了日本人和大把頭鄭輔臣合資開辦的賣店,然後撲向腰截子的日本街。
猛襲楊柏堡,縱火焚燒了日本人經營的木器廠和俱樂部並擊斃采炭所所長渡邊寬。
馬明宇看累了,淩晨5點又連夜回到平頂山村。
大刀隊繼續向北進攻東鄉坑采炭所,遭到聞訊趕來的守備隊和防備隊的阻擊,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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