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材纖細,外麵穿著長長的羽絨服也不臃腫。
瘦小的身子,逆風而行,每一步都邁的沉穩,身體似蘊含了巨大的能量。
顧祁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好一會,油門一踩,車子如離弦的箭飛出去。
阮夏洗了澡,躺到床上,迷迷糊糊睡去,直到半夜,被熟悉的體溫包裹。
她眼睛仍是閉著,朝莫謹懷裏拱了拱,“不是說了不許趕夜路。”
莫謹下午去了臨市,阮夏讓他明日再回來。
莫謹舌吻她小巧的耳垂,聲音粗沉,“想你了。”
一個的夜,總是格外漫長。
嚐過兩個人的溫暖,就再也受不了一個人的孤寂了。
你有沒有想我?”
阮夏轉過身子,留給他一個後背,“哼,你不聽我話,走夜路不安全。”
他胸膛緊緊貼上她後背,手不安分的扯她睡衣,放柔聲音哄,“下次,下次聽你的。”
她滾到另一邊,半真半假的反抗,“上次你也這麼說。”
他手幾次落空,燥,熱愈甚,加大了力,她靈巧的躲,就是不讓他得手。
兩個人在床上上演了一出貼身柔道,直到兩人的喘氣聲都到達頂點。
他把她不安分的手扣在頭頂,懲罰性的加足力道。
星星點點的薄汗如晶瑩晨露滾落花瓣,月色如水,細細鶯啼婉轉動人。
*
華麗的酒店內。
紅色的指針不停跳動,時針已經指到八點。
誰家婚禮這個點還不開始?
誰的時間不寶貴?
賓客有的餓的前胸貼後背,有的急著回家看孩子,忍不住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每一道投來的目光,竊竊私語,許嬌都覺得他們是在嘲笑自己,議論自己。
她身上像是有密密麻麻的螞蟻咬,針紮。
神經緊緊崩著,對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敏[gǎn]到極端。
忽然,於果站起身朝許嬌走去,在所有賓客都坐著的會場裏特別顯眼,所有人都看過去。
於果拉開許嬌旁邊的椅子道:“新娘,請問新郎到底還娶不娶你?我都快餓死了,要是不舉行了,乘早放了我們,誰不是一身的事。”
這話就像一顆雷,許嬌的心態炸了。
她已經沒有係統傍身,靈魂會滅。
和普通人一樣,隻有這一輩子了。
鯨市所有有身份的人都在這裏,如果婚禮上被莫涵拋棄,哪個有錢人都不會再娶她。
窮日子她真的過夠了。
她像個窮途末路的賭徒,不願意去理智分析,堅信莫涵正在趕來的路上。
她能嫁給莫涵的。
白粟在門口望眼欲穿,指針指到八點的時候,莫涵的電話仍然不通,理智告訴她,不能再等了。
轉身上電梯,走到會場裏,賠著笑,大聲說:“抱歉,阿涵公司今天出了一些事,他急著去外地處理,實在是敢不回來,這樣,婚禮改到明天,”
“不行,”許嬌大喊,“阿涵會來的,他早上給我發了信息的,一定會趕過來,你們誰都不許走。”
於果揚眉,道 :“那要是莫涵一直不來,我們也不能一直陪你等到天亮啊。”
“我說他來他就會來,”許嬌喊:“你不要咒我,我知道,你就是看不慣阿涵對我好,嫉妒我能嫁給他,他就是有事情耽擱了。”
“哎呀~~”於果聲音拖的長,“真的是好愛你啊,婚禮都遲道。”
阮夏默默給於果豎了個大拇指。
於果對她眨了下眼睛。
所有賓客瞬間低頭,手握上嘴,有的是在忍不住的,肩膀都在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