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呼吸的濁氣給她的麵罩籠上厚厚的雲霧,汗濕如滴水,莫謹瞧著她到極限了,終於喊停。

“還行嗎?”莫謹給她摘麵罩,拿毛巾給她擦汗。

阮夏喘著粗氣,麵色潮紅,眼睛卻亮的發熱。

她喘的說不出話,直接朝地上一趟,緩了好久才能說出了三個字:“特別好。”

莫謹擰開一瓶水,在她身邊身邊坐下,“補點水。”

阮夏哼哼著,“不想起來。”

莫謹笑,把她頭扶在懷裏靠著他,喂她。

阮夏有種被投喂的感覺。

就著他的手咕嚕喝了半瓶。

“不喝了?”莫謹看向她問。

“夠了,喝不下了。”阮夏說。

然後她就見,莫謹仰頭把剩下的半瓶喝了。

阮夏瞪大眼睛,看他喉頭一下下的滾動。

他忽然停下,“看什麼?”

“你,這”阮夏很沒過腦子的指著瓶子。

莫謹麵無表情道:“節約用水,人人有責!”

“也對。”阮夏不糾結了。

她想了想,問,“你覺得我小叔那個人怎麼樣?”

莫謹身子凝了一下,把瓶裏的水喝完,說:“沒意思。”

一個男人,評價一個男人沒意思?

阮夏:“……”

莫謹拍她腦門,“你那是什麼眼神?”

她好奇道:“怎麼個沒意思?”

莫謹:“有野心,能力配不上就算了,膽子也配不上!無趣。”

阮夏咂摸了一會才想明白,他是說他幹不了大事,又犯不了大錯。

她問道:“所以,放許嬌進酒店,真的和他無關?”

莫謹看向阮夏,“咱媽中午和你說的無關?”

阮夏點頭,又覺得莫謹的似乎不是這個答案,“是我爸媽查的結果不對?”

莫謹搖頭,“既然是用查的,那一定是這種結果,沒有不對。”

阮夏更迷糊了,“什麼意思?”

莫謹:“正常人的想法,會場裏麵混進了外人,一定是酒店安保出了問題,你既說是查出來的,那咱爸一定也是從這裏查起的。”

“可放一個外人誤入會場,不是什麼大錯,誰都可以頂下這事,酒店層層管理層算下來,至少有九個層麵的人都可以做到,這還不算保安隊裏麵的保安中飽私囊。”

“你認為,阮氏大股東,這點芝麻骨子的小事,需要親自接觸?或是他貼身秘書去辦?”

阮夏跟個小學生是的,捧著臉聽的乖巧認真。

“我們不是偵探,沒法判斷任何一個人說的這句話是真是假,即便他們交代了是阮其昌,說的也未必是真話。所以,爸查出來這個結果我一點也不意外。”

“換我這種查法,我也查不出來。”

阮夏眼睛熱起來,“那你是怎麼查的?”

莫謹:“我沒查。”

阮夏:“?”

莫謹:“你查這件事的目的是什麼?”

阮夏沒跟上莫謹的思維,更茫然。

莫謹換了個問法,“你想一想,如果你是那個放許嬌進來的幕後者,你當時最想知道的結果是什麼?”

阮夏醍醐灌頂!

他最關注的是,自己和莫家到底有沒有真的鬧翻?

阮夏邊猜測邊說:“隻要不是腦殘,都能看出來這場婚禮出了意外,會場裏都是人精,你這麼厲害,誰敢來八你的掛?恨不得裏休息室遠遠的,隻有那個急於知道結果的人才想靠近,隻需要盯著休息室外麵就可以了。”

莫謹眼裏帶了笑意,“我很厲害?”

阮夏眼裏的崇拜明顯,“哥哥一直都很厲害啊,尤其是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