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

惡心!

惡心到底!

這一刻,他腦子裏萌生出一個想法,對盛聽南和阮明哲而言,自己不就是趙登這類貨色?

道德感在他腦子裏自發的行成了一個念頭--不可以對阮夏生出那種念頭。

生了就是無恥,下流,惡心!

他是妹妹。

他不能,別人也不行!

這種沒有經過辯證的邏輯鏈,成了他腦子裏最根深蒂固的基礎想法。

時間一長,再也沒對阮夏生出過這種情愫。

人都是俗世的!

當男女的感情,上升不到身體,很難有愛情.

在白粟潛移默化的影響下,他提前在心裏給自己和阮夏之間,設了防線。

兄妹!

年幼的莫涵絲毫不知,白粟精心給他設計的這種行為,叫做吊人。

而完全不知情的阮夏,沉浸在他給的柔情裏,一路奔向了愛情!

*

阮夏仰臉,整個人躺在白色的浴缸裏,純澈的眸子透過水光怔怔看著浴室天花板。

她不想殘留他一點氣息,這樣徹底浸在水裏,能洗的徹底,幹淨。

清淩淩的水光下,一頭長發如海藻般飄逸,身體如玉般瑩白,如花般柔軟,輕輕懸浮。

她身體素質很好,一直憋足了五分鍾,胸腔裏的空氣才散幹淨,她坐起,水簾一般的流水從發絲,眼睛,臉整片流下來,身體格外舒暢。

手機響起來,她拿過來,是莫謹。

阮夏:“哥哥。”

莫謹:“在哪?”

阮夏:“在家。”

莫謹:“那你準備一下,帶你去個地方,我大約十分鍾到。”

莫謹並不知道,女孩子洗澡,化妝要多長時間。

在他的觀念裏,兩分鍾就可以出門了!

阮夏默了默,“能說一下是什麼場合嗎?我還在洗澡,要是很隆重的場合,我十分鍾準備不好。”

對一個剛剛沉迷女色的男人來說,“洗澡”兩個字,實在是個很香豔的詞!

腦海不自覺就生出了一副美人出浴圖!

電話另一端,短暫的沉默了一瞬。

“不見人,就是散心的地方,隻有” 他頓了頓,“我們。”

“那行。”

掛了電話,豁的起身,濺起一地水花。

阮夏以最快的速度擦幹淨身體,穿了一身休閑衣服,抹了臉,隻頭發比較難弄。

她頭發特別長,一直垂到腰際,吹起來最起碼要二十分鍾,她決定抽空去把頭發剪了。

略略吹了幾下就放下吹風機往樓下走,即便是這樣,莫謹也已經站在門口,遠遠看見她,朝她伸手。

她覺得他這姿勢,實在是像牽小孩。

好像他爸從小就是這麼牽他的。

這麼一想,就生出了一種很依戀的感覺。

加快腳步走過去。

他一眼便看見她唇微微發腫,竭力忽視掉,看向她微紅的臉,烏黑的頭發。

握住她手,一手攏上她發絲,“濕的?”

阮夏:“一點點,沒關係,我們走吧。”

莫謹卻是吧她往回拉,“不急著這一會,回去,吹幹再出來。”

阮夏又跟著他返回去。

他拿過吹風機,拍拍床,“坐著,我來給你吹。”

阮夏聳聳肩,乖巧的坐上去。

他修長的手指在她黑發間穿梭好一會。

吹風機的嗚嗚聲停下,阮夏頭剛抬起來,唇被他覆上,扣著後腦勺躺下。

唇舌反複在她唇上舔舐,又用他牙尖輕輕摩挲好久,才拉著她起身,“走吧。”

莫謹帶阮夏來的地方是擊劍俱樂部。

第17章

“阿嬌……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