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很開心,你有心了。”

蕭涵可算放心,又有些羞澀地撓了撓臉頰,“你開心就好。”

黎秩點了點頭,而後在床上半跪起來,張開手臂抱住蕭涵。蕭涵下意識抬手扶住黎秩後腰,後知後覺很是受寵若驚,“枝枝有心事嗎?”

黎秩道:“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蕭涵道:“這有什麼好謝的。”◆思◆兔◆網◆

黎秩保持著與蕭涵擁抱的姿勢,靠在他肩上,不知想到了什麼,臉頰微紅,眼神也有些閃躲。

“我樂意。”

聽著他矜持又傲嬌的語調,蕭涵隻好溫聲道:“好。”

誰讓枝枝是他的寶貝呢,蕭涵心想,這真是甜蜜的負擔,可抱了好一會兒,黎秩一直沒有鬆手,還將臉埋在他肩上,雙手環緊他後頸。

黎秩從未這樣粘人過。

蕭涵腦中靈光一閃,猜到了什麼,試探著問:“不睡嗎?”

黎秩紅著臉搖頭,靜默一瞬後,張口在蕭涵後頸咬下。

此刻,溫敬亭正好將補湯送來,誰知房間裏忽然響起一聲曖昧的痛呼,聲音一聽就不是黎秩的,他要敲門的手頓在半空,身後付白也愣住。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都默契地走了。溫敬亭走在前頭,眉眼間透露出慢慢的欣慰,而跟在後麵端著湯藥的付白則是一臉的恍惚。

世子居然是下麵那個……

付白一直以來的猜測被顛覆,同時對黎秩的敬仰又上升數倍。

教主威武!

殊不知翌日清早,隻有蕭涵一個人春風滿麵地走出了房間,雖然動作大了會扯到脖子後麵的紅腫咬痕,難免讓他有些難受,可痛並快樂著。他走出庭院時,蕭寧汮正在練劍。

小少年今日可算把劍端穩了,許是因為邊上溫敬亭的教導。

蕭涵初時有過何不將溫敬亭請回去給蕭寧汮當師父的想法,這個念頭一出,馬上被他打消了,還是算了,這不是給他自己找不愉快嗎?

再多來一個人跟他搶黎秩,黎秩跟他獨處的時間就更少了。

幾日團聚很快過去,年三十那日清晨,黎秩與溫敬亭、付白告辭,跟隨蕭涵兄弟二人回了平陽王府。蕭寧汮走時情緒竟有些低落,隻因溫敬亭和付白這段時間常會指導他劍法,二人都不是嚴肅的人,與蕭寧汮相處還算愉快,而這次他們一分別,恐怕溫敬亭二人很快就要回襄陽的皓月山莊,待來年黎秩大婚之前才會再來蘇州了。

因此,黎秩路上也有些悶悶不樂。

回到王府已是正午,三人不過才走了幾天,整個平陽王府都大變樣了,門前換上了喜慶的紅燈籠,貼上了嶄新的窗紙,一切都煥然一新。

整個王府上下都在忙碌今夜的團圓飯,黎秩也沒能如往常一樣躲在屋子裏睡懶覺,被王妃叫上,跟蕭寧汮和三郎幾個小孩子一起剪窗花。

黎秩沒幹過這種事,也不好推辭,笨拙地剪壞了一堆紅紙,王妃教了很多次他都沒剪好,王妃也是無可奈何。大抵是黎秩這雙手更適合握劍與握畫筆,黎秩也不好意思再剪了,就坐在一邊看著他們,也等蕭涵回來。

這些天不少人來王府送節禮,今日還是算少的,蕭涵招待完幾個官位高的就溜了,回到後院找到黎秩,還給他帶了一捧鬆子仁,剝好的。

就是王妃見了也不免笑道:“咱們家還是老大最會疼人。”

架不住蕭涵的執拗,黎秩紅著臉接過鬆子仁,轉頭就分給了邊上的兩個小孩。蕭涵嘖了一聲,在果盤裏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