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刑老板的回答是“大約你看著像個老好人”。
“我一時竟不知道你是在誇我還是在嘲諷我。”盛釗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實事求是而已。”刑應燭說:“鬼的事是管不過來的,若管得太多,還容易被他們纏上。所以就算張簡他們,也大多無視,除了撞上麵前的,其他都不搭理——畢竟要是被纏上,殺不得打不得,總歸麻煩。”
“哎。”盛釗歎了口氣,有些不落忍:“舉手之勞的話還是管一管,畢竟都挺可憐。”
“這話也就你能說說了,連張簡他們都不敢隨便落這個口舌。”刑應燭哼笑一聲,說道:“說到底,還不是你不怕他們纏——”
“那當然。”盛釗立馬順著杆子往上爬,嘿嘿一樂,說道:“有你在家,我怕什麼,反正他們不敢來惹你。”
大約是有恃無恐得過於放肆,從哪之後,盛釗就被迫走上了一條“老好人”之路,他這幾個月燒出去的香燭紙錢都夠一個月生活費了,近來送快遞的快遞小哥看他的眼神都變得奇奇怪怪。
今天這位是他三天前遇到的,當時他出門辦事兒,途徑此地時,莫名腳下被絆了一下,許久走不動一步路,後來略微一查探,才發現是這位仁兄幹的好事兒。
他當時也不知道拿對方怎麼辦,隻能先匆匆回家,過問了刑應燭的意見,從他那學了點突擊實用手段。
這次之前,他大多隻是給些孤魂野鬼燒些紙錢供奉,從來沒真刀真槍地渡過他們,一路都緊張得不行,到現在手心還在冒汗。
刑應燭從禁海之淵渡劫之後煞氣更重,為免把那位魂魄脆弱的仁兄嚇得不敢出來,於是沒陪他來幹這檔子事兒,隻叫了剛回來不久的胡歡護法。
胡歡跳下綠化帶的台階,幾步走到盛釗身邊,彎下腰撚了撚地下的紙灰,誇獎了一句:“很利索了小釗哥,你天賦很好。”
“我覺得大佬過分緊張了,這完全不需要護法嘛。”胡歡背著手,晃晃悠悠地說:“你一個人完全搞得定。”
“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件事。”盛釗誠懇地說:“我一個人來幹這種事兒,應燭肯定在那邊聽著動靜。”
胡歡:“……”
你不早說!
胡歡一把捂住嘴,驚恐地左右看了看,生怕刑應燭從哪個地方突然冒出來要把他扒皮做地毯。
偏偏這時候盛釗兜裏的手機忽然響了,盛釗摸出來看了看屏幕上的通訊人,忽然覺得人果然經不起念叨,說什麼來什麼。
他隨手劃開通話鍵,說了聲喂。
“結束了?”刑應燭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邊傳來,聽起來有點懶散:“好玩嗎?”
“好玩什麼啊。”盛釗小聲抱怨道:“我緊張死了——你在哪?”
刑應燭也沒問他怎麼知道自己來了,隻在電話對麵低低地笑了一聲,報了個地址給他,然後掛斷了電話。
盛釗掛了電話一抬眼,才發現胡歡已經竄出了八丈遠,正摟著路邊一棵行道樹,警惕地看著他。
盛釗:“……”
“不至於,他又不是暴君,頂多就掛幾天窗外而已。”盛釗和顏悅色地說:“不要怕。”
胡歡:“……”
完蛋了,他單純善良的小釗哥已經被同化了。
盛釗逗完一嘴,自己也覺得有點好笑,於是擺了擺手,說道:“張簡不是今晚的飛機到嗎,你還不去接他?我這邊不用你看著了,你去吧。”
盛釗說完,又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