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你今天踏入了這家飯店,將會看到一對年輕學生把雪碧喝出白酒感覺的神奇畫麵。

原本我們客氣完,這頓飯就應該放鞭炮宣布圓席的。

偏偏有個背頭叔叔喝大了,極度的興奮,站在大廳中央扯嗓子嚎,“今天我們來這裏是為了見證兩位慶大大學生的幸福時刻。”

???這詞聽著,怎麼這麼奇怪。

可是底下的人群已經被點燃了激情,開始應和著鼓掌叫好。

我和許嘉允麵麵相覷,都隱隱有些不大好的猜測。

就在我們還沒想好如何溜之大吉的時候,背頭叔叔慷慨激昂地一揮手,“我們應該讓今天的兩位新……生,給我們講講話對不對!”◢思◢兔◢在◢線◢閱◢讀◢

我虎軀一震,衝著身邊的喻女士迅速搖頭,急急忙忙道:“我不要我不要,我走了。”

說著,把杯子往她懷裏一塞,抓住許嘉允的胳膊就要跑。

下一秒,背頭叔叔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雲霄,“看呐,兩位新生已經等不及想要一起發言了,大家還不快點鼓掌歡迎。”

我隻恨自己不夠任性,不敢在這樣的場合甩臉子走人。

一向冷靜的許嘉允,已經不再冷靜,麵色緊繃,耳朵臊的通紅,被我碰著的皮膚泛起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看來,是大家的掌聲不夠熱烈啊!”

我他媽……你讓我死吧,真的,求你。

36 全世界都在說婚禮

我深吸一口氣咬緊後槽牙,努力擠出一個笑,讓自己看起來依然和善,“不了不了,我們不耽誤大家吃飯了。”

背頭叔叔點點頭,又一揮手,“好的,大家繼續歡迎。”

就他媽離譜。

我人生中頭一次這麼想罵髒話。

在我情緒全麵崩盤之前,許嘉允反握住我的手,微微用力,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眼神,帶著我一起走到大廳中央。

底下喻女士跟許阿姨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湊到了一起,舉著個手機正對我們,明晃晃地錄像。

這場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謝謝各位長輩賞臉來參加我和津津的何,咳咳,升學宴。”許嘉允站的筆直,臉上帶著笑,聲音發緊,“我們以後一定會努力學習,不辜負大家對我們的關心,不辜負學校對我們的栽培,不辜負爸媽對我們的的教育。再次謝謝大家。”

我們倆一起彎腰下去鞠躬,不知怎麼回事,這樣的尷尬局麵裏,我的聯想竟然更加豐富了。

該說不說的,我就覺得我們這齊齊鞠躬的架勢,就挺像人家“一拜天地”的。

我丟,趙喻津,你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匆匆跑走,不敢再多逗留一秒。

一來我怕背頭叔叔不肯放過還要繼續起哄,二來,我這聯想的實在是……太難以啟齒了。

可是我越覺得不妥,這思維就越往這上頭靠。

比如我和許嘉允一起迎賓,又一起敬酒,剛剛還一起發言。這流程,不就跟我以前吃過的有婚慶的酒席,一模一樣嗎?

“你吃飽了嗎?”許嘉允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著溜了出來,和我一道趴在欄杆上。

我被嚇了一大跳,剛才亂七八糟的想法還未消散,這也讓我麵對他時一陣心虛。

“你想什麼呢?”他頗為好笑地看我原地打了個嚇顫,目光滿是調侃,“剛才被嚇到了?”

我就坡下驢地點點頭,“是啊是啊。”

“已經沒事了,他們喝多了就愛起哄。”他解釋了一句,突然側頭,我跟著他一起看過去。

另一邊,黑發奶奶的孫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