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型完全不一樣。”唐雨桐思忖了下:“南仙是天上宮闕的那種好看,顏聆歌是近在身邊的那種好看。”
“星星是耀眼, 可真正要攀上高樓去摘星辰多難啊, 所以對南仙是隻想欣賞,對顏聆歌是想要接近。”唐雨桐道:“應該很多人跟我一樣吧。”
編導給大家簡單指導了下舞台走位, 便開始錄製前的最後準備。
給安常戴麥時,負責她的編導剛好被總導演叫。
顏聆歌在一旁補完了妝, 順手接過編導手裏的麥:“你去忙吧, 我幫她戴。”
“哎, 謝謝顏老師。”
唐雨桐在一旁對安常拚命使眼色, 意思是問她激不激動。
顏聆歌拿著麥靠近, 安常拒絕:“我自己來。”
顏聆歌顯得坦然:“這種麥對線路要求高,你沒戴過,自己來可能有點麻煩。”
而她作為修複界最年輕的天才,風頭無兩,不知參與多少節目錄製,對這套流程自然相熟。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顏聆歌說著話,站在安常身前展開雙臂,手裏握著的麥繞到安常後腰,嚐試固定。
她頭發束在腦後,用一根小巧的玉簪固定,眉眼也是溫潤若玉,湊得近了,身上的香氣還同以前一般無異。
氣味是記憶匣子的鑰匙,打翻跌出過往六年的情緒。
安常肩膀一僵,南瀟雪恰好由倪漫陪著走進來。
遠遠瞥見顏聆歌和安常,問:“戴麥一定要像這樣從前麵戴?”
“可以從後麵戴啊。”倪漫笑笑:“有時候懶得繞路吧。”
“你去聯係導演,規定這節目所有人戴麥必須從後麵戴。”
“啊?”
“啊什麼?”南瀟雪淡道:“什麼時候我說話需要說兩次了?”
“沒!我這就去通知!”
倪漫暗暗攥一下拳!
有生之年啊!有生之年還能看見南仙的注意力放在舞台之外!
南瀟雪走了,並沒看到安常躲開了顏聆歌:“還是告訴我該怎麼戴,我自己來吧。”
一切準備就緒,錄製很快開始。
主持人是位國民小生,開場詞引經據典,先是介紹了五位大師和顏聆歌,機位又對準一旁嘉賓席上的南瀟雪:“而這次的重磅嘉賓,是節目給選手們和所有觀眾準備的驚喜!我們請到了很少參加綜藝的南瀟雪老師!”
“南老師,我們都知道您一心專注舞台,請問這次為什麼會來參加我們節目呢?”
在他預設裏,南瀟雪該說一些《載道》節目傳承東方氣韻、弘揚千古文化的話。
南瀟雪清清冷冷兩個字:“有空。”
“那那……你來到我們節目最大的感受是什麼呢?”
“燈多。”
主持人默默垂淚——他剛從演員跨行挑戰主持,就遭遇了采訪生涯最大的滑鐵盧。
南瀟雪心想,燈是挺多的啊。
令演播室內溫度無限升高,安常站在舞台上的一眾選手間,本來皮膚就白,這會兒化了妝和平時也沒多大差別,發型也和平時一樣紮著馬尾,鬢角處沁出微微的薄汗。
“南老師來到我們節目,除了以觀眾的視角陪我們領略文物之美,在後幾期中還將發揮重要作用,請大家期待。”
“今天在場的二十三位選手,都是憑各單位選送的文物修複作品,從數千人的海選中脫穎而出。”
“第一期節目,就讓我們在欣賞這些修複作品的過程中,來熟悉一下各位選手的性格。”
每人上前,介紹自己的作品,再由評審和南瀟雪依次點評。
輪到安常,她從隊列裏走出來。
手邊方台上,所呈的正是那隻宋代青釉玉壺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