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2 / 3)

宋洇聽不大清傅晏講話,但還是努力去聽。

“行,那等你想買了,帶你去。”傅晏似乎是這樣說的。

宋洇微微偏過頭,看今日的男人。

西裝革履、矜貴慵懶,如果她是個男孩,父親會要求她成為這樣的人。

無情中顯露幾分叫人留戀的多情。

傅晏從早間就注意到了宋洇的異常,但早上的她還算清醒,隻是整個人甜得有些呆,現在卻像是烤焦了的奶油棉花糖,發膩。

“宋洇。”他正色,叫了她的名字。

“嗯?”女人迷蒙地眨眼睛,還是一臉鎮定的樣子,妝容無可挑剔,鮮豔的紅唇像是玫瑰花瓣兒一樣張合,“傅晏,怎麼了?”

輕微拖長了調,勾人得緊。

傅晏垂眼,平聲:“你是不是不舒服?”

宋洇的心髒跳得有些快,明明她都快困得睡著了。

大概是藥物的效果。

“沒有啊。”她頓了頓,回答。

前排的司機詢問傅晏開去哪兒。

男人沒理,伸手想摸宋洇的額頭。

他的動作緩慢,給了宋洇足夠的反應時間。

女人像是一隻圓溜溜的小刺蝟,刷得一下躲得很遠。

“幹什麼?”宋洇很小聲地問他。

還沒等到回答,漂亮的女人就像是豎起全身的尖刺,刻薄地告知對方:“我現在是你的生活助理,隻是生活助理。”

她強調又重申,是在暗示他不要動手動腳的。

宋洇慣常用這手段,用別人的利器還招,誰讓他當時說的要求是作為生活助理取悅他呢?

他還是心軟。

傅晏冷淡地收回了手。

他坐在那裏,睥睨一般瞧著她,不大高興的樣子。

宋洇漿糊一般的腦子倏地生出幾分後悔。

她又冷又熱,想睡覺,還想吐。

這個世界上倒黴的人那麼多,她勉強算其中一個。

“過來。”

突然,宋洇聽到傅晏疏冷的命令。

宋洇又想拒絕,可是看見一雙布滿青筋的手突然伸過來摸到了她的臉。

強烈的侵略氣息像是台風過境,不容置疑。

他的手往常都是燙的。

可這次,宋洇發著燒,便顯得幹燥而微涼。

她不靠近,他來就她。

宋洇想躲的,但是沒躲開。

“這麼燙。”

傅晏皺著眉,給她判了刑。

傅晏整個人靠了過來,身型高大,幾乎把宋洇嚴實籠罩住。

宋洇掰開了他的手,想解釋可又覺得沒必要,認真而盡量體麵地回答:“沒事的,傅晏,我吃了藥了,很快就能退燒。”

是同傅晏講,也是安慰自己。

車子裏陷入良久的沉默,宋洇聽到傅晏抽氣的聲音。

他盯著她,問:“你哪兒來的藥?”

宋洇眼睛都睜不開,閉了閉眼,胃裏泛酸,嗓子眼發堵,想清醒點做不到,隨口回答:“就你去工作的時候去買的。”

她回答得理所當然。

前邊的司機因為下午抽煙,身體不舒服不自覺咳嗽一聲,卻連頭都不敢回。

傅晏的聲音很冷,他像是被人揭開了偽裝,身體裏困住的蠻狠與粗魯才是本色。

他撥開宋洇的肩膀,按著她的肩胛骨,讓她抵在邁巴赫的車門上。

他是想很用力的。

但碰到她又心軟,半是克製。

宋洇的眼睛溼潤,靠近了才發現眼尾因為發燒在泛紅。

傅晏有很多的話想說,可是看到女人委屈清冷的目光,像是垂落在他身上孤高無暇的月亮,聲音又啞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的心像是被人鑿開,衝動的感覺在身體裏流竄,問。

宋洇心一顫,卻還是咬著舌頭,直白回問:“為什麼要告訴你?”

一聲輕嗤。

“宋洇,就這樣非要逞強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