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洇愣愣:“是呀。”
她逞強好多年了。
曾經她也是希望有人來幫她的小姑娘。
以前的宋洇很相信絕境之中總會有人依靠,可事實告訴她,父親才是對的,傅晏才是對的。
如他們所言,沒有人是靠得住的。
“我把你昨天發我的消息刪掉了,”宋洇根本沒法思考,腦子裏的思緒斷斷續續,她指著男人的鼻子,像是耍無賴,又很硬氣,“我不想看到。”
“為什麼?”
傅晏一怔,聲調發軟。
因為會心動。¤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宋洇移開眼,“沒什麼,就是不想看到。”
傅晏手裏的力氣完全泄了,鬆開了女人。
他是真的拿她沒辦法。
柔軟的人,卻有一顆銅牆鐵壁的心。
“但是宋洇——”
他的眼神凶狠又克製,好像要從那個矜貴慵懶的京城傅少的殼子裏爬出一個宋洇認識的惡劣少年。
傅晏還是當年的樣子。
話少,冷漠,卻又瘋。
卻一次次超她低頭。
啞聲:
“我會心疼。”
第26章 26:再度曖昧
◎試著相信他◎
宋洇頭疼得要命。
她眨了一下眼睛, 覺得臉上燙得像是烙紅的鐵餅,呼吸都困難。
“你說什麼?”她認真地問。
她是不是聽錯了?
傅晏一怔,失神笑笑,垂眼, 無奈又妥協。
“不想聽就當沒聽到是吧。”傅晏沒再碰她, 低聲問。
宋洇吸吸鼻子,盯著男人小聲否決:“沒有。”
她真的沒有。
因為發燒, 宋洇有些耳鳴, 耳畔嗡嗡作響有如山崩, 不是故意的。
傅晏靠得近了些,宋洇以為他又要威脅她, 腦子短路用手捂住了耳朵。
一副全然拒絕的樣子。
“你看, ”傅晏說話很無情,“洇洇, 你不想聽我說話。”
他叫她的名字, 吐字清晰而珍重,像是對待稀世珍寶。
“真的沒有。”
委屈的感覺在胸腔裏醞釀, 像是討厭的咳不出來的痰液, 淤積、黏附,甩不掉。
宋洇再怎麼捂耳朵,其實也能聽得清的。
畢竟他們靠得太近,宋洇又沒什麼力氣,耳朵捂得不嚴格。
她隻是有些搞不明白什麼是對的。
不知道該選擇聽從內心,還是聽從理智。
“傅晏。”宋洇囁嚅著叫了對方的名字, 想用力呼吸喘上勁兒, 但是渾身都酸, 肺腑疼。
最後隻好閡眼, 有氣無力捏住自己的耳朵尖子,漂亮的女人像是委屈的紅眼垂耳兔,哀求一樣:“我想回去睡覺。”
車裏空調的聲音呼呼,像是宋洇失眠的時候會聽的白噪音。
“好。”
欲言又止又很溫柔的回答。
得了批準,宋洇心定了定,努力不去想事情,將頭靠在座凳的軟墊,迷迷糊糊的,放鬆了自己。
突然聞到一陣暖香,女人疲累地睜開眼,看見傅晏放大的臉,近在咫尺。
他輕柔地將西裝外套蓋住她身上,垂落的眼睫纖長。
他真好看。
宋洇迷蒙中有這麼一個想法,又耷拉眼皮,眼神往下落在傅晏的喉結。
想摸。
“傅晏。”
女人整個人散發濕熱,秀氣的眉擰在一起,小貓一樣嚶嚀。
“其實我挺喜歡你這樣的。”她坦白的時候都沒睜開眼,累得很。
一頓,極小聲,“但是我還沒有想明白,你給我點時間,等我理清楚好不好?”
軟軟的,商量的語氣。
傅晏猛然抬眼去看宋洇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