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急,終於成功動了動手指。

寶畫驚喜地叫了一聲,很快許氏和房媽媽都一道過來了。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眾人喜極而泣,陸玨也多留了一會兒,同江月道:“不礙事,現下陛下待我和從前很不相同。”

在人前,他沒有說的太過具體。

但江月隨即想到,上次皇帝派人去路安縣的陣仗,說是接人,反而更像挾持,以至於當時的陸玨連書信都未來得及寫完。

現下那些人還知道在外頭靜候,便已然是一種轉變。

宮裏的人還在等著,陸玨也沒有久留,很快出了家門。

寶畫興致勃勃地指揮著,“姑娘再動動另一隻手?”

江月嚐試,以失敗告終。

寶畫不大高興地嘟囔,“姑娘好偏心,隻關心姑爺。等你醒了,不給我買兩匣子糕點,我是不會消氣的!”

這丫頭也就嘴上厲害,說著話就接替了陸玨之前的位置,開始給江月按腿。

從那之後,家裏人確定江月能聽到人說話,便輪流說些事情給她聽。

寶畫偷偷告訴江月,當時陸玨帶著昏迷的她到暨城,跪在許氏麵前,說清了來龍去脈,許氏和房媽媽差點暈死過去。

又說:“我可不管姑爺是啥身份,當時就抄起斧子……要不是夫人和我娘攔著,我當場就能活劈了他!”

就寶畫那點花拳繡腿,想近陸玨的身都不大可能,她能自信這樣說,自然是因為當時的陸玨根本沒躲。

“我到現在還沒消氣呢,這次是說真的。”寶畫吸著鼻子說,“姑娘早點醒吧。”

江月意識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多,晚上陸玨從外頭回來,把她從許氏那裏抱回房間。

因為江月前頭對他進宮的事情做出過反應,所以現下陸玨會事無巨細地把朝堂上的事情說給她聽——

就像衡襄說的,前頭陸玨將搶奪到的蠱,用寒冰封存,以‘聖藥’的名義,送回了京城。

皇帝讓人試了子蠱之後,在陸玨回京之前,已經服下了那母蠱。

那母蠱雖假,但衡襄做事極為縝密,造假的活計也費了心思,因此皇帝現下看著可康健了,恢複了壯年的風采,龍精虎猛,卻沒有把精力花到朝堂之上,而是夜夜笙歌,紙醉金迷。光這個月,已經新封了好幾個妃嬪。

宮裏那些個誕育皇子的妃子,已經快坐不住了,不光是為了爭寵,而是擔心照著這副光景下去,宮裏指不定又要添丁了。

老來得子,那小皇子必然會成為皇帝的掌心寵。

自從先太子去後,皇帝便一直未再立儲,若皇帝按著正常年紀駕崩也就算了,若再活個一二十年,等小皇子也長成了,競爭皇位的人選豈不是又要多出好幾個?

“胡家已經快坐不住了,其他人也是,鎮日裏汲汲營營的,還想拉上我一道。其實哪裏輪得到他們呢?真要把我逼急了,我帶人直接回三城去,揮兵南上,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可我想著,你讓我別再殺人了,大概也不會想看到那副景象吧,便隻好陪他們玩一玩了。”

這方世界原來的發展裏,陸玨玩弄起權術手段,把宋玉書都差點玩殘,他又頗能隱忍,現下還有煊赫軍功傍身,江月倒也不擔心他會落敗。

每日說上一個時辰的話,陸玨便會給她蓋好被子,放下床幔。

而他自己,則守在一旁的榻上入睡。

但月圓的時候是例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