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說呢,雖然聽起來是做了好事還是很讓人開心的,但總覺得現在很害羞……!莊遲臉上有點發燙,她掩飾地低下頭去,岔開話題道:“你的嗅覺好靈啊,之前也是、能在莉莉身上聞到我的信息素……好厲害。”
“也不是什麼厲害的事。我隻記得你的味道,當然能認出來。”
理所當然地說完,顧溪眠頓了頓,她似乎說完才察覺到這話顯得有些曖昧,輕輕咳了一聲,轉以淡然的語氣說道:“……而且,信息素本來就是很容易附著在衣服或者頭發上的氣味,隻是大家習慣了,在日常生活中比較難察覺。有意識地去聞的話大概多少都能聞到一點——你之前應該也有感覺到吧?那時候不是還……還用過我的校服外套來著。”
顧溪眠似乎努力想要把最後那句話說的雲淡風輕,但她自己打了個絆不說,莊遲也被連帶著心頭一緊,不知該如何接話。而顧溪眠很快續道:“……其實效果應該沒有很好。畢竟我因為自己能聞得到很多氣味,所以會習慣用香水。出席正式場合的時候噴的多一點,平時上學則少一點,不那麼明顯、但足以把氣味蓋過去。所以你那時候在我校服上聞到的……估計是我的香水味偏多吧。”
……的確。莊遲下意識回想起那段記憶,顧溪眠的校服外套上有著曾經在體育倉庫裏聞到過的氣味,但確實混入了在舞會上聞得清楚的香水味,混雜成藍風鈴一樣的幹淨溫柔。
後頸突然間有一瞬的刺痛,讓莊遲繃緊了肩膀,顧溪眠沒有漏過她吃痛的表情,皺起眉頭:“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莊遲沒有很快回應,她垂下眼睫,在刺痛漸漸消去的過程中想著: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回想起顧溪眠的氣味的時候,腺體會感到疼痛。莊遲想。從她獲救之後……好像就總是這樣子。
最初的時候還能解釋成是巧合,但一而再再而三的,莊遲開始有些慌張,她拿不準是不是她想的太多,卻很快意識到:如果她想要驗證這個狀況是否真的存在、那驗證方法好像並不困難——就在她眼前。
“……沒什麼,我隻是在想,”莊遲思考著,慢慢開口道,“……你在校服上也噴了香水嗎?我平時好像都沒怎麼聞到呢。”
也不知怎的,就鬼使神差地先將這件事瞞了下來。而顧溪眠仔細看了她半晌,似乎沒看出什麼端倪來,回應道:“因為我噴的很少啊,你離我又沒那麼近……”
她說著突然停下來,眸光微動,像是想到了什麼點子,再抬眼時眼中蘊著些惡作劇似的調侃,柔聲道:“你想聞嗎?今天噴在了領子和袖口上,你想聞哪裏?”
“……”
莊遲的視線下意識落到顧溪眠的領口,校服襯衫的扣子嚴實地扣到最上,目光稍一移動就是白皙的頸,仍是束著黑色的抑製環,顯出帶著幾分曖昧氣息的禁錮。
“……袖口就好。”莊遲不敢多看,垂下眼去,輕聲道,“真的可以嗎?”
提出提案的顧溪眠卻微微一怔,看起來是沒料到莊遲真的會答應,莊遲自己也覺得不自在,胸口的退堂鼓敲的咚咚響,正想打個圓場說“算了我開玩笑的”,以後再找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