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莊遲犯難地回想了半晌,搖頭道,“沒什麼特別的。你們在易感期之前都是能提前感覺到的嗎?能不能給我大概講講?”
“這也是因人而異的,我先來說說我的情況吧。”正身處期間的安臣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在前兩三天就會有表現,首先是腺體會微微紅腫起來,照鏡子的時候看到還挺明顯的。然後是會時不時覺得自己在一陣陣的發熱,最後是信息素控製力減弱,我在易感期來臨前一天起床的時候就差不多能聞到自己的信息素漏出了。”
莊遲認真聽完,苦笑道:“……除了覺得發熱那條之外,其他兩項好像都不太適合我現在的狀況。我現在腺體都被繃帶纏著,看不到它腫沒腫,至於信息素……感覺也很難透過我的繃帶溢出來。”
畢竟她的腺體在之前那次事件裏有些透支了。幾個人明白她的意思,紛紛有些悲傷地垂下頭去,感覺氛圍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莊遲有些自責,安慰著笑道:“別這樣,醫生也說了,會慢慢好起來的啊。”
幾個Alpha點頭應著,但表情仍不明朗。而一直在旁安靜聽著的顧溪眠突然開口道:“嗯。確實已經有在好轉了。我最近開始能聞到一些了——你的信息素。”
“……”
Alpha們齊齊一滯,莊遲有點僵硬地看過去,試探地指了指自己:“……你是說、你現在……能聞到我的信息素?”
“嗯。”顧溪眠點頭,坦然應道,“最開始剛纏上繃帶的時候確實味道很淺,但這幾天慢慢好很多了,看來治療是有作用的。”
“……?!”
她說的輕描淡寫,莊遲卻被嚇了一大跳,噌地站起身來慌張跑到遠離顧溪眠的角落,手忙腳亂地抬手虛虛捂住自己的腺體位置:“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幾天一定打擾到你了吧……?”
繃帶的防衛性當然不如專門的信息素抑製環,但她的腺體眼下需要治療,所以醫生說要等狀況好轉一些再繼續戴。莊遲光記得配合醫囑,卻沒料到原來自己的腺體還真的有在好好複原好好工作,讓顧溪眠聞到了信息素。而早聞到了卻一直沒提起過的顧溪眠看向她,不太認同地皺起眉,向她搖頭道:“怎麼跑掉了,你不在我身邊才會打擾到我。”
……有點怪的一句話。莊遲眨了眨眼,突然福至心靈地想通了關竅:“……不止是我,其他人的信息素你也都聞得到嗎?”
顧溪眠不置可否地垂下眼去,歎道:“大概是吧。除了你之外,我也很難分辨出來其他人的不同。”
回憶起顧溪眠會認為她以外的Alpha信息素非常難聞的事,莊遲擔憂地皺起眉,總覺得靠近過去和不靠近都各有問題,但還是在顧溪眠無聲的注視下先小心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而其他四個Alpha已經因顧溪眠這番話陷入了混亂,紛紛說著“真的假的原來顧溪眠能聞到嗎,那我這樣也太失禮了……”“但我自己什麼都聞不到啊,不會是要感冒了吧?”“Omega的嗅覺都這麼靈的嗎……好厲害”之類的話,並如臨大敵地在自己身上嗅來嗅去,看著像一群謹慎的花栗鼠。
莊遲克製住也想去聞聞自己的想法,看向事不關己一樣的顧溪眠,悄聲道:“……那你在這裏待著,會不會很不舒服?”
“還好,已經習慣了。”顧溪眠對她安撫地淺淺一笑,“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糕,氣味並不濃,隻是隱約能聞到。而且你在我旁邊坐著的時候,會把他們的氣味蓋過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