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還好,自己怎麼的也得爭口氣。可我那兩個妹妹,什麼事情橫豎都聽我爹娘的。若出嫁了也罷,內宅自己能做主,可沒出嫁,那命運就是捏在父母手中。”

想了想又說,“其實大多性子不硬的女子都是如此,沒人推一把,那便在家中聽父母的。若像我家父母那般缺德的,女兒稍有不慎就進了火坑。”

“她們不敢走出去,想開店也沒有本金,想做工也沒有多少技能,隻能接點小帕子來繡繡花。

這一生,父母好那就都好,父母不好那就寄托夫君,夫君再不好就寄托兒子,等到過不下去了,或許才敢和夫家娘家一拍兩散。可有多少人又有這種勇氣呢?”

夜晚,窗外月色皎潔,江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今日下午丹娘那一番話一直在她心中忘不掉。她在想,無論多好的法律,在這種父權社會、封建社會下都很難做到女子的權利和男子一樣。

她們總是會受到洗腦壓迫。法律給了你底氣,可打鐵終究得自身硬,自己立不起來,誰幫都沒用。

丹娘說,得有人“推一把”,江皖想通這其中的意思後,就重重的歎了口氣,她很想不管,但真的就做不到!

於是,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後,趁著這會兒月色正好,汴梁進入睡眠之時,回到現代,把那現代棉花紡線機和織布機等工具的圖紙給畫了下來。

就讓自己來當個火種吧!

唉!她江皖,天生勞碌,終究還是逃不掉重操舊業的命!

第87章 第四塊模型 江皖又帶著現代買的皮棉和……

從那天晚上開始, 熬了一個通宵後把圖紙給畫完。江皖又在搜索的過程中發現她們平城當地有棉紡織的非遺傳承人。於是江皖又抽出三天的時間到他那兒去學習基本流程和大致的技術方法,順帶又在老爺爺的指點下改進了自己的圖紙。

接著,江皖從網上買了皮棉和紗線, 用作起步的原料。然後分成好多批,忙活了一整天,才將買的皮棉紗線給帶到汴梁。

過了這麼些天了, 水櫃街上的閑話還是沒有降下去。當初因為搶江皖丈母娘的位置,陳婆和另外幾人鬧得太狠。這會兒那幾人見陳婆丟了麵子又丟了裏子, 怎麼能不趁著這個機會落井下石。

於是每當輿論降低時,她們幾人又重新提起。按現代的話來說, 江皖應該算是水櫃街中的神秘人物,流量頗大, 關注度頗高。特別是那天的木棉布衾讓她在水櫃街中聲名鵲起,所以水櫃街的老百姓們對她的“緋聞”自然喜聞樂見。這也就導致了她們提一次, 陳家就要被拉出來鞭屍社死一次。

陳家的人這會兒倒是敢出門了,卻比以往更加少言寡語。倒是江皖, 這麼多天大門緊閉,也沒見個人影,但人人卻以為她是被陳婆給搞怕了, 害怕被陳家給賴上,所以這幾天在家避嫌呢。

江皖回來後, 收拾好東西,打算找木工去打幾台紡紗機和織布機。

出了門,趕著馬車, 一路上都有人向她行注目禮,時不時還遮著嘴巴對旁邊的人竊竊私語。

江皖:……

好歹在說的時候別盯著我!這是生怕她看不出來啊!

本來她還想在路上問問行人這汴梁哪裏有好木工,可就這種情況, 她還是加快趕車的速度跑路吧。

“哎,江官人!”她經常買衣服的那家繡莊掌櫃叫她。

江皖“籲”一聲,將馬給拉住。轉頭看,掌櫃的正站在店門口,略帶調侃的看著江皖。

她無奈,隻好將馬車停在一邊,下了馬車走過去,還沒等她開口呢,掌櫃就先問道,“您近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