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仿佛以為江皖在同她說笑一般,隨著,又擋著嘴巴,小聲說道,“是喜事!”說完,又露出一副“你應該知道”的眼神。

江皖心累,要不是守誠說過幾日趙禎要來,她都打算回家了。於是重重歎口氣,心想還是要下一副狠藥。

組織了下語言,“陳婆,我覺得咱們不太熟,我也沒什麼喜事是需要你來告訴我的。”

“我之前敬你歲數大,對你頗為尊重,即使你前幾日掐著飯點上門,我也沒有說什麼,但不代表你可以在我這兒蹬鼻子上臉啊。”江皖說道,“咱們充其量就是二十文的交情,感情真沒能達到天天上門這麼深。”

“你別圖自己爽快為老不尊,也得為家裏人的名聲考慮考慮不是嗎?”

江皖這麼劈裏啪啦一口氣全給說出來,自己心中爽了,但對麵的陳婆臉都氣了個漲紅,胸口起起伏伏,嘴巴大喘氣,手指還顫顫巍巍的指著江皖。

“你……你是小輩……”怎敢如此說話!

江皖看著她仿佛要倒下的模樣,心中也有些害怕,莫不是自己話太狠把她氣出病來了?要是這會兒倒下自己可麻煩了。

想到這兒,又趕緊說道,“你也不是不曉得,衙門中我有熟人,所以你再這樣三天兩頭的上我的門,我可是要懷疑你是有什麼害我的目的了。”

陳婆一聽,那“變軟”的雙腿又站直了,是啊,她剛剛是想倒在他門前,好讓江官人忌憚扶她進去。可江皖衙門中是有人的,可別到時候把衙門的人招上門來,這可就丟人了!

“我是真的有事!你不聽可是會後悔的!”陳婆見江皖要關門了,趕緊用手頂著,急忙說道。

“你把手鬆開,那就在這兒說。”江皖說道。

陳婆見江皖麵色堅定,隻能訕訕的鬆開手,然後又露出笑容,帶著絲討好,糾結片刻,說道,“我想給您做個媒。”

江皖呆楞一瞬,她還以為陳婆是來借錢或者占小便宜的,沒想到是這種事兒,於是直截了當的拒絕,“不必了,我老家有家室。”

她以為這麼直接的拒絕陳婆就會識趣走開,沒想到陳婆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您年少有為有家室很正常,但這也不妨礙啊不是?”

江皖這次是真的呆了,這麼無恥的話都把她給逗笑了,“那你倒是說說,哪家的女兒會上趕著給人家做外室呢?”

陳婆見江皖笑了,便覺得她可能也有點想法,於是更加大膽的說道,“這怎麼能叫外室,也得要明媒正娶、三書六聘的,隻不過到時候娶進來就安置在汴梁中。”

又說,“您得想想,您每天回到家也想吃口熱飯的不是,您宅子會招賊也是因為沒個主母。再說了,都說房子住了不會壞,不住才會壞,您長期不在家,有個人看著房子也好啊。”

“那照你這麼說我買下人便好了,幹嘛還得找個妾室回來,下人可比妾室要便宜。”

“嘖,是正妻,是主母,仆人怎麼能比。”陳婆再次糾正江皖。

看陳婆這麼“兢兢業業”,江皖倒是好奇了,她這是收了誰家的高價媒人錢,用得著這麼拉下臉來找她,被罵了還趕不走?

“你說了這麼久,還沒說是誰家的呢?”江皖神情有些微妙,這個陳婆看著是個正常的婦女,怎麼還會拉皮條呢。心中又想,過段時間去蜀地時就換回女裝算了,如今男裝反而有更多的顧忌。

“那……自然是我家的。”陳婆這話說的磕磕絆絆的,自己其實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嗬嗬笑道。

“咳咳咳!什麼?你家的!”江皖嚇得被自己口水嗆到,自己家的?這是什麼娘啊!

“那是你親女兒嗎?”江皖不可思議的問。若是親女兒,怎麼舍得給不明不白的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