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軀體,在死寂的荒原上撩起大火。
電梯穩而迅速的往地下停車場。
中途沒停過。
不知是不是錯覺,連翩感覺裴度掌心的溫度更高了。
他喉嚨有點幹。
大概是將要去的地方空寂且不那麼明亮,對比剛才人多敞亮的包廂和冷硬明亮的電梯空間,總讓人不自覺......
連翩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多,但情感上來了欲.望也跟著萌發。
這樣不好,他想。
怎麼也得回家再說,而且和裴度剛剛才親過。
他在那種短暫和猛烈中腿都有些軟,催促又央求的讓人家停下來,免得被抓包。
這時候又想七想八,太不正經了。
司機在車裏玩手機,但耳聽六路眼看八方,看到裴度過來將手機往兜裏一塞,下車開車門。
裴度讓連翩先上去,自己從另一頭上去
上車裴度就降下了前後相隔的擋板。
連翩看著擋板上升,沒有看裴度,從兜裏摸出手機看時間。
好像看到時間了,但沒記住。
很快拿著手機的那隻手就被攥住了,手機掉在座椅角落,他自己被攬著腰帶到了裴度的腿上。
麵對麵,不得已扶著人肩膀。
這姿.勢有點尷尬,還有種莫名的攻擊感,攻擊或者被攻擊,看人。
連翩覺得自己是後者。
後座很寬敞,但氣息卻被迫稀薄,領口的扣子繃了一顆還是兩顆......
裴度檢查了連翩身上的傷口,傷口主要集中在上半身,連翩皮膚白,青.青.紫.紫的傷痕就更明顯。
那時候心疼的想殺人。
這種情景下卻又似乎生出許多難以描摹的東西。
傷痕處被輕柔的照看,手指或者親.吻......
輕.薄的白色襯衫褪的很迅猛,再次回歸原位的時候卻慢條斯理,扣子從地上撿起,被裴度裝在西裝外袋。
連翩額上出了汗,腦袋奄奄一息的抵在裴度頸.側。
裴度撫著他有點潮的脖頸,耳語他:“以後不分開,四天就招惹來三個,我快淹死了,被醋淹死。”
耳朵癢癢,連翩挪了挪,沒說話。
心裏想,也許是四個。
但這種話要說出來,那個此刻存在感很強的凶勃勃的東西怕不是要將他就地正法。
有氣無力的道:“打獵那天......那才是你?”
問句,但心裏已經很肯定了。
平時練字、下棋、賞景,那些都是裴度,但好像都不是,不過是社交方麵最無害的展示......
裴度一手護著他肩背免得往後仰不舒服,一手將襯衫下擺回歸原位,料子輕柔又清爽,像懷裏這個人。
但奇怪的是他卻還是火燒火燎。
掖了一圈下擺,到最後還有前麵係扣子的那裏。
他將下擺往裏塞,最後一點塞進去後手卻沒有離開:“你不是獵物,你住在我的心尖上,掌控我的喜怒,我的命在你手裏。”
連翩搭在裴度肩膀上的手指驀的收緊,下意識想跑,但完全動不了。
控製不住的發抖。
心裏想,我的命脈才實實在在被抓住了,簡直......
他咬.住下.唇,不讓嗚.咽聲跑出來。
車子直接開往裴家,地方遠,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連翩有時候覺得這時間好長,他要溺死在這裏,有時候又覺得短暫中火花帶閃電,電的人無所適從。
他從來沒有這麼失控過。
想要反製,但摸索過去的手總被裴度握住,帶離那片凶獸棲息的地帶。
連翩知道他忍得很辛苦,簡直要硌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