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看看自己全身,一身破爛的肮髒衣服,正懶懶地依靠在鎮口處一堵破敗的茅屋牆邊。
我操,該不是穿越到小乞丐身上了吧,林夏終於忍不住喃喃地咒罵起來。
倒黴啊,眼前這個世界到底又是古代哪個朝代呢,自己身世怎麼恁離奇,連死也不讓好好消停一下,林夏有些哭笑不得了。
他正在喃喃罵著,忽聽身邊撲地一聲,一口濃痰居然就吐在自己大腿上,惡心得林夏一個虎跳就蹦了起來。
媽的,還沒等林夏開罵,耳畔風聲疾快,一拳重重地擊在自己太陽穴上,直接將林夏揍倒在地。
林夏疼得齜牙咧嘴,想要再罵,從喉嚨裏卻發出得是一陣陣虛弱不堪的啼哭聲。
緊接著,一隻大腳踩在自己胸前,狠命地揉了幾揉,直接導致林夏哼沒哼一聲就昏厥了過去……
在刺鼻的尿騷味中,林夏再次驚醒過來,這時候,三四個半大不小的癩痢頭乞丐仔正嘻嘻哈哈地提著破褲腰,朝地上的他擠鼻子弄眼地哂笑呢。
林夏剛要爬起來,就被身畔一隻大腳又重重地踩回尿地裏去了。
他好不容易一扭頭,這才看見那隻毛腿大腳的主人是一個凶神惡煞般地壯漢。
壯漢又是一口唾沫吐在林夏臉上,一邊張開血盆大口撕吃著手裏的雞腿,一反腳將他踢了出去。
林夏重重地摔在土牆上,象隻破麻袋一樣隻有進氣少有出氣了。
那壯漢惡狠狠地罵著,一瞪眼,幾個小乞丐趕緊將林夏架到他麵前丟下來。
林夏還沒有說話,一聞到那真真切切的誘人的雞腿香味,自己饑腸轆轆的肚子卻先咕嚕咕嚕地吵叫起來,更可笑得是,隨著咕嚕聲響,自己居然還很不爭氣地從下體排泄出一聲震天的臭屁惡響來。
“咚----”,直把幾個乞丐仔熏得前仰後合,東倒西歪。
那惡漢大怒,順手將手裏的雞骨頭胡亂塞到林夏嘴裏,接著一記重重的連環窩心腿將林夏直接踹飛了出去。
奇怪的是,這次林夏並沒有暈倒過去,他隻是篩糠似地哆嗦著,蜷縮在沙堆裏再也爬不起來,耳聽眾乞丐亂拍馬屁地媚讚“老大的鴛鴦連環穿心腿絕技是怎麼怎麼地了不起----”
就見那惡漢唾沫亂飛地朝林夏罵道,你個小雜碎,要飯也沒有規矩,居然敢餓死在老子曬日頭的位子上,太他媽媽的晦氣啦。小的們,給我將這打不死的小賤種吊起來放風。
眾乞丐一聲呼哨,七手八腳地擁上來,有扳手的,有拴腳的,還有趁亂從林夏嘴裏掏吃雞骨頭的,很快就用破麻繩將林夏捆了個攢馬蹄兒,結結實實地倒吊起來,掛在鎮外古井旁的老榆樹的歪脖子上蕩秋千來玩了。
初夏的太陽如一顆火紅的大燒餅般掛在中天,林夏漸漸地感到氣血不足,頭重腳輕起來,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順著臉頰倒淌下來,順著肮髒不堪的發際掉落在沙土裏,他的視線也逐次模糊起來。
難道真是命中注定賊老天要枉殺我蚩苗魔族一脈不成,林夏心裏哀哀地怨恨著。
無窮止的追殺,無窮止的汙蔑,連穿越也會被活活折磨死呢。
趁此情景,他漫無目的地斜眼看看四周,這才明白自己這次居然穿越到了古代的某個荒蠻之地來。
在身下的老榆樹杆上,不知被誰釘著一塊木片,上麵粗製濫造地寫著幾個黑墨體古字,看那情形大概是什麼“林狼鎮”之類的古鎮名字吧。
這塊木製銘牌曆經滄桑風雨,歲月摧殘,字跡早就有些殘缺不全了,似乎一口氣吹去,就可能會分崩離析,四散開解掉。
整個古鎮隻有一條街道,街道兩旁依稀可見頹垣斷壁,諸多的土坯座子打造的石壁房屋古怪扭曲,帶動著人的視線也仿佛跟著斜視起來。
很稀少的十數家雜貨店鋪或者酒鋪旅社懶懶地開張著,根本就沒有人行走在大街上。
鎮外,除了這處古井,再就是一條蜿蜒土路穿鎮而過,從鎮尾伸展向遠方無窮綿延的沙漠化戈壁灘裏去,白燦燦的沙海在太陽下晃得人眼繚亂。
唯有東南方向,在沙漠裏奇怪地林立著一帶白胡楊林,摩天插雲般呼啦啦地呼嘯著風聲,讓人不禁精神一振。
這道林帶充作林狼鎮的外壁屏障,那些早前走過的獵戶大概就是出自林裏的。
還未看完,口幹舌燥的林夏就行將被曬死過去。
第二章羅刹嬌娃